次日一早,萧婵从一阵死声啕气和一阵摔瓜乱砸之音中醒来,侧的曹淮安没了人影,她昨日痛哭了一场,眼似被针线了一样,怎么也睁不开,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萧婵戾肘扭腰也脱不出,两下里气坏,在他怀里呱呱而哭,她一哭,一说:“你说我骗你,那你呢?一直以来都是满嘴谎,堂堂北方一霸夫,怎会只因色娶一介罢女呢?”
待她再次醒来,发现府少了大半仆人。
话不入耳,曹淮安却无从置喙。
萧婵当知曹淮安的意思,但她想离开的话,谁也阻止不了。萧婵不想去闹了,窝在
“天下大乱,皇权榜落,凡有兵权者都想自称为帝,你们曹氏夸州兼郡,兵强盛,无需玉玺亦可得众,可惜手再长,也够不着南方,娶我则能笼络南方萧氏。萧氏与扬州尤氏有瓜葛,你既能免去南方二患,安心扫北方,行心中之。”
“从我嫁给你开始,萧氏就任你所用了,萧氏所有人都是你手中棋子而已。”
“一直以来是我蹬鼻子上脸了,你能免我一女子受冻馁之患,还包容我的无理取闹,是我该叩谢恩。”
听到此,曹淮安子僵了僵,脸色愠的一变,她还是想要离开。
会出迫淫之举,试想顾世陵这等泛泛男子,怎么会入她萧婵青眼?
萧婵摇摇,挥开他的手背灯揾泪。
萧婵哭得上接不接下气,顿了好一会儿又接着:“你是英雄胆,我是妇人气,怀谖成婚,本就非良缘。但请君上看在今日为夫妻的情面上,成大业时留萧氏一条生路,到时候君上便也放我走吧……我不会嫁人,伤了君上的脸面,我只想与祖母她们在一起。”
他深了口气将萧婵眠倒榻上,学着缳娘掖了掖被角,然后自己也躺下,把鼻洼里莹莹的泪珠干后指戳她粉鼻儿,:“婵儿说什么胡话呢,我知自己罪恶满盈,所以往后我会加倍顾惜婵儿、疼惜婵儿,婵儿就在凉州,哪也不去,好不好?”
他本该是个温柔的人,否则她不会多次沉溺在情爱里。
现在想想,原来能与他闹与他吵是一件好事儿。
质痴、调无赛的人儿再度悲泣,的泪珠落在脸上,曹淮安心里却沁凉,他一搦柳腰儿把她牢牢抱在怀里,不住说着无补之言。
躺了好一会儿,萧婵啜泣声未绝,曹淮安撑起,贴着脸儿与她说:“婵儿别哭了,乖乖待在凉州,我离开,过几日我便离开。”
曹淮安这是用举动告诉萧婵,他不会放她离开。
两人关系转淡之后,府中爱嚼口的人嘴里都说萧曹两家总有一日会分颜,分颜当日,则是两家兵戈相见之日。曹淮安早上听了这些话,把这些人打了二十背花后又逐出了府。
曹淮安看着乌黑的后脑勺儿,想起当日告知赵方域出妻时她也是气鼓鼓的背灯而眠,口里哼哼有声,施尽了,耍尽了脾气,成婚之后她和蜩螳一样吵吵闹闹,他哄人无窍只能放任她在府中闹。
二人背腹相交,一言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