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戢挈着修书到了顾世陵行营,并告知他已在城外伏甲士无算。顾世陵本如热锅上蝼蚁,听了此事,心稍安定
尤氏瞥闻孙女归来,也不小憩,忙让婢女来整理鬓妆。此时萧瑜与萧安谷在校场巡兵,但城内外早得知翁主不久归来,无需君上口令便能放行。萧婵到了渚,更是抛撇礼数,过往的兵士婢女不迭行礼,她已褰裳小跑,一步拾两级石磴,只半香便到了祖母寝居。寝外婢女还未通报,她已在离寝门数武之外喊:“祖母——”
霍戟乃是猛虎一枚,所领之将士都是在战场斩馘立功的突骑,只几个来回,便把那祝圭打得落花水。
对峙了半月,祝圭折兵损将无数,三亭去了两亭,自己也被瞎眼,左眹随箭而出,眼眶里留下一个黑魆魆的窟窿。祝圭怒疼下,捂住左目对着霍戢破口大骂:“曹淮安汝这竖子,不生啖汝肉,枭汝首,无颜见主公。”
这分明就是抢人,顾世陵叵耐,只能应了。
战事结束以后,顾世陵杀牛击鲜,盛筵相待凉州将士,酒罢三蛊,他面生愧色的对霍戟:“因战了数月如今帑府窭短,一时不能蒸畀黄金铁矿,待过些时日,定会兑诺献上,亲到凉州去致谢,望能谅解。”
唉,一步错,步步错。
萧婵吃了数日的路程之苦终于到了荆州,跨入江陵的那刻,数日的委惰情绪一扫而散,她一路面带笑容,心忒忒的回到渚。
侯的相争,那又是另一番局面。
后来霍戟将祝圭所说之言告知曹淮安。曹淮安听了,冷笑:“想枭我首者,不过是梁小丑,何为惧。”
不久,荆州的修书果真到了,内容颇极简洁明了,便是望曹淮安出兵相帮顾世陵。顾世陵与祝圭之间已生尘,战了半月,顾世陵之兵不枭祝圭,输了一场后,祝圭军心大振,越战越勇。
周老先生早料到会如此,在霍戟出征前便嘱咐:“益州骏足无数,可索些来。”
未料她来得这般快,尤氏又惊又喜,斥屏了理
萧婵生气时便总说要枭他首,他听得耳朵都起茧了。
si m i s h u wu. c o m
曹淮安依计而行,在祝圭连胜四场后,让他帐下良将霍戢夜至顾世陵行营。
终于等到顾世陵说出这话,霍戟得神一笑。“主公非贪财小人,只是将士兼程而进,啮雪食莽,为别主所战却无赏,恐心衔不满。主公手下之兵,视黄金如粪土,承闻益州有好,正是兵所想所求,可不费半掐帑庾。”
想到萧婵……不想已近百来日不见了,心都想得紧。不尝不知其中美妙,尝了之后却要旷百日,早知如此,便熬多一段时日,待归宁回来再成夫妻之实。
骂毕,挈着顾秘划逃去,霍戟追蹑无果,怏怏而回。
顾世陵犹疑斟酌,应了,立命人选良百匹送去,霍戟得了良却又:“这有良而无养者,恐不能蕃息,这益州长孙父子,擅美养,可否邀他们往凉州住上些时日……”
周老先生让曹淮安先坚不战,免生跋扈,待祝圭狃胜之际,再半济而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