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臉說。

        「不會，我才要謝謝你，讓我留下來。」

        青書這才反應過來，抬頭對她歉。

        小女孩癟著嘴點點頭。

        「你別這麼客氣，能幫得上忙我都會幫。」

        青書似乎來了興致，竟然抓住她的手臂，像對銅人那樣指點輕撫，即使知他心無旁騖，繁秀還是忍不住心加速，臉都紅了。

        明明自己比他大了九歲，可是怎麼像個少女一樣緊張？

        繁秀走到坐著的青書後，看到桌上的醫書，有熟悉的人體圖，上面標示著位。

        「是我失禮了。」

        「嗯，畫兒幫大娘痛痛。」

        「很好吃，謝謝妳。」

        「為什麼這麼晚回來，還要看書呢？」

        下午，家和帳房都來找繁秀。

        送夜宵，漸漸變成了常態，繁秀發現青書並不介意她留在書房裡，就總會留下來一會兒，等他吃完後，再順便把碗盤收拾了。

        青書很有魅力，有種現代人少有的書卷氣，沉靜如井，讓她總是想更靠近他一點，就算知這樣有違倫常。

        且他是那樣的厭惡這個原。

        青書這是放權了，不但讓她知家裡的重要事務，也希望她幫忙照顧畫兒，繁秀並不覺得麻煩，反而很高興。

        「可是往後真的要小心，過馬路要左右觀望，確定沒有來車.....馬，才能過去，知嗎？」繁秀提醒著。

        「我不想打擾你忙，不過今天是你生日，吃紅和豬腳麵線是我家鄉的習俗，你.....嚐嚐看。」

        「畫兒從小沒有母親教導，我擔心她將來尋不到好人家，還想請妳多加教，該責罰的不必手軟。」

        「再怎麼樣，妳也掛著大娘的名，往後就勞妳決定吧，不必問過我。」

        「學無止境，醫病時總會遇到奇難雜症。」

        青書生辰那日，很晚才回府，半夜還在書房翻著醫書。

        繁秀一來是希望自己能在這家中有點價值，二來也是想跟青書多點相處時間，但他二話不說的拒絕討論，她也不敢造次，只好垂下肩，轉了頭要出房。

        「有，有點癢。」她輕輕抽回手。

        他願意信賴她。

        「但你是主人，我想還是要跟你說一下。」

        「我.......我叫繁秀，繁花的繁，娟秀的秀。」

        「妳也懂？」

        不說相差九歲，即使在現代，嫡母和庶子都有多層的隔閡，又遑論重視倫常的古代人？

        繁秀稍微翻了一下，發現是帳本、家產、族譜、地契等等東西。

        「這次畫兒調，要罰三日不能吃糖。」青書嚴肅地對畫兒說。

        繁秀從畫兒和僕婢的口中得知，青書不但是個愛護妹妹的好哥哥，也是個賞罰分明的好主人，更是個仁心仁術的好醫生。

        繁秀只能壓抑這份情思，提醒自己用個姐姐的心態去對待青書，像對待畫兒那樣。

        隔日用完早膳，青書在外出前來找她。

        不過她仍情不自禁地要對青書好。

        此後，繁秀偶爾會拿著夜宵送去青書的書房，見青書沒有拒絕，便大著膽子跟他聊天。

        「我，我當然願意，我會把她當作自己的女兒來照顧的，你安心去工作，只是不要太勞累。」

        她當店長許多年，除了族譜，其他東西一看就能看明白，便指出些錯誤，跟家和帳房對，又把有問題的地方記下，等青書晚上回來想跟他討論。

        繁秀特意親自下廚，滾了紅，煮上豬腳麵線，送到書房裡。

        繁秀原想分辯，說我誰也沒嫁過，但想想這個體確實曾跟青書的爹同床共枕......可她又不甘心被當作那官家小姐。

        她其實還想照著的法，幫青書敲破紅，說說「好運來，壞運去」的吉祥話祝福他，不過不敢太打擾，放下餐點就退出房中。

        這之後，青書的態度變得比較和緩，雖然跟繁秀交集不多，但也漸漸會說上幾句話。

        從第一眼就有的好感，隨著時間逝，逐漸醞釀成不能言說的喜歡。

        「妳既嫁給我爹，這裡便也是妳的家了。」

        「請留步，青書還有一事相託。」

        「還有一個，在手肘上。」

        「只知幾個能幫助中風的位......」繁秀出手指著。

        「我要他們拿與妳看，便是希望妳主持中饋，我早出晚歸，忙於診病，無暇再去這些瑣事。」

        自從知繁秀的真實份後，青書私下不再叫她大娘。

        繁秀迴避著他的目光，逃也似地離開書房。

        「少爺說，要將冊子請夫人過目。」

        「畫兒知了，以後大娘還帶我出去玩嗎？」

        「啊，這我看過，這是中醫的圖，以前我幫過按摩。」

        「只要妳乖乖聽話就可以......如果哥哥同意的話。」繁秀望著青書。

        又不是沒談過戀愛。

        「我以前下班後，累得什麼都不想吃，最喜歡喝冰啤酒，可惜這裡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