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

        江心澜出来透风的时候，正好也看见了上川谨苦苦哀求欢孺的这一幕。

        “想笼络我的心，你不来问我，跑去问别人？”

        江心澜冷眼地看着上川谨调转了方向，向她跪着，至始至终都不敢抬。

        然后，又见欢孺向她行礼：“妾见过少主。”

        江心澜微微抬手，示意他不必多礼。

        她见上川谨迟迟没有动作，：“愣在那儿干什么，还不快过来。”

        上川谨几乎是连带爬地到主人边，行至廊桥，还摔了一跤，颇为稽。

        江心澜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容：“你犯了错不来求我，倒去求一个外人。怎么，另攀了高枝，不想要我庇佑了？”

        “没…没有的，婢一生一世都是主人的人，求主人庇佑！”

        江心澜一脚将他踢开，上川谨又自己爬了回来，反复几次。她出一种极占有的目光，把话给欢孺说得明白：“他是我的狗，你以后少闲事。”

        欢孺从容地行礼：“是，妾记下了。”

        不知为何，江心澜这种极占有和强制的目光，总让他想起先少主的风采。只是那种占有，不再是对他了。

        他在后这么些年，自然看得出来少主对这个侄子的态度。只要他以后不犯什么大错，也能一直在少主边当个的。

        只是这些话，他不敢说，也不想说。

        “上川谨，我告诉你。你要是想违抗我，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是…是，主人…”

        “好了，我想你也很久没有见到家人了，对吧。这里也不用你伺候了，去好好看看他们，是最后一次见面了也说不定。”

        上川谨瞪大了双眼，惊恐万分：“主，主人，千错万错都是婢的错，求…求您……”

        江心澜完全无视了他，径直离开了这片区域。她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一自己从前没有来过的地方。

        她站在桥上看灯火映在水中，梦幻而又美丽。

        忽而，有人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姑娘，你的发卡掉了。”

        江心澜回，看见的是一张和顾怀恩一模一样的脸，正一本正经地看着她。

        她觉得有一点梦幻：“顾…怀恩？”

        他失笑：“我叫顾怀章。你认识我弟弟？”

        认识，认识，当然认识。

        江心澜完全没有想到顾怀恩竟然还有一个孪生哥哥！

        “见过，F国最年轻的少将嘛，谁不认识呢。”

        话一出口，江心澜就很自觉地发现了顾怀章上那属于少将的军衔。

        她问：“你也是少将？”

        顾怀章愣了一下：“是的。”

        据江心澜所知，F国以军武立国，他们的上将军就是国家的最高决策人。国内的各种事务也都带着厚的军事与官僚色彩。

        顾家在F国，可以说是权势滔天了。

        江心澜：“你若是不嫌弃，这个发卡就送给你吧。”

        顾怀章有些发懵，他握了握手中那巧的发卡，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他只问：“你是中洲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