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儒雅知礼,天资聪颖,师尊何不收为徒弟,”苏御垂着眸一字一句说得极慢,“也好一者侍奉,一者为师尊传承剑。”
“三皇子尝尝劣徒的虾籽冬笋,味
或甚于多数名厨。”
瞥了眼苏御,苏易夹起一块冬笋放入沈最碗中。
“笋,竹之幼芽,正是生机之刻,我想便是不放虾籽也鲜香如初。”
“可吾倒觉得,放了虾籽,这笋更是鲜美。”
沈最笑了笑,故意略过苏易夹到碗里的冬笋,挑起一颗虾籽放入口中。
“不过是因为笋原本鲜脆罢了,便是放腐竹也是如此,若是一味追求反而可能得不偿失。”
“笋本鲜脆却不易折,虾籽倒是好嚼易碎。”
“三皇子对食材竟还有这般理解,苏御,你该向三皇子好好学上一学,不要光顾着习剑。”
“师尊说的是,若是三皇子同为师尊徒弟,或许我可以…”
“我吃好了。”
不待苏御说完,苏易放下筷子冷声打断,探究眼神在苏御脸上梭巡一圈又换上淡然转回沈最上。
“昨日的酒还未醒,说了些胡话,需得再休息休息,还望三皇子见谅。”
“三皇子,请。”
这是生生逐客的意思了,沈最定定的看了苏易一眼,脸上儒雅笑意依旧,拿起折扇行礼。
“请。”
待沈最离开,房里压抑气氛也没消失几分,苏御沉默着倒茶,刚把茶杯推过去便被握住手腕压倒在桌。
下一秒,上传来熟悉柔
感,只是力度之大,仿佛在发
不满,环住苏易细腰,苏御红瞳闪过一丝满足与纵容,对
上
暴的啃咬照单全收。
等咬够了苏易才直起坐回椅子,指腹摩挲苏御被她咬破的薄
用力按压。
“为什么,沈最给了你什么好,让你这么费心
他的说客!”
收起眼底迷恋,苏御扶着桌角起,垂睫掩下眼底情绪。
“没什么,他只是想拜师而已。”
“师尊,你生气了?”
苏易端着茶杯的手指收紧,睨了苏御一眼,这般卖力推荐叫她如何能不气?
“我只是希望师尊能考虑一下。”
“啪”的一声,苏御顿时被打的偏过去。
右脸火辣辣的疼,苏御心下却放松了一点。
“收他为徒!”
苏易只觉气结,手掌用力间茶杯碎裂,白瓷碎片顿时扎破白掌心,鲜红的血染红碎片也滴落桌角。
“你知不知他是三皇子!”
“我知。”
“你知不知当下正逢皇子夺权!”
“我知。”
“你难以为卷入权利漩涡还能全
而退吗!”
“还是说,你也想参与权谋竞争分一杯羹?”
“没有。”
下巴上的素手愈来愈用力,苏御却满眼柔情的望着眼前咬牙发火的人,复想起昨日沈最低笑说出的话心下顿时五味杂陈。
拉开下巴的手,苏御从袖中掏出一块贴锦帕
干人掌心血迹,又拿出纱布包扎。
苏易心火气未消,清冷声线依旧透着压抑薄怒。
“那为何帮他说话!”
“收他为徒便代表我们支持三皇子,其他皇子也会针对我们,到时候我们为了自保也不得不去针对其他皇子!”
“这么浅显的理,苏御你不会不明白。”
“所以我们只能站队。”
拉着苏易的手轻轻摩挲,苏御垂眸看着人掌心自己刚系好的蝴蝶结。
“我不会站队!你回云隐山去!”
冷声拒绝,苏易抽回手,看着蝴蝶结心了几分。
云隐山远离皇城毗邻北离,便是诸皇子拉拢失败恼羞成怒,对云隐山出手也要顾及几分邻国,虽不是久安之策,但也有足够时间和空间周旋。
“师尊,云隐山有自保能力吗?”
“如果有一天,沈最登上帝位,你又当如何自?”
“与其等到那一天再被推到风口浪尖,不如现在就站队。”
听着苏御的话苏易气消了些,原来这蠢男人没被沈最灌汤,脑子里除了那档子事还是有点东西的,那她也可放心了。
沈最无非是拿她的名声去压苏御罢了,若只是名声,苏御应该不至于如此听沈最的,沈最怕还说了旁的话…无论是什么话,以她现在的实力保下一个苏御或许不成问题。
“苏御。”
“我们成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