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识。
耳畔,通讯里传来成明惶恐的声音:“纪先生,您有事……”
换衣服时,他盯着床上被他弄脏的被单,想起清洁员无意埋怨的话,那强烈的、几乎让他发疯的预感越来越清晰。
他渴望的一切不再只是一场梦。
之前,他总是疏离地称呼她俞小姐,直到如今亲口说出她的名字,他才愚蠢地、后知后觉地发现,将熟悉的字眼稍微颠倒,就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个名字。
他皱了皱眉。
浴室的淋浴是可以智能调节高度的,默认高度也是参考大众的高标准,Alpha的高会比常人高一些,所以他第一次洗澡就微调过淋浴的高度。
她就在这里。
短暂的迷茫后,他将被弄脏的被子掀开,将内衬脱得一干二净,赤地去浴室里清理。
那么……是谁动了他房间里的东西。
一惊骇而让人难以平静的想法骤然钻进Alpha的脑海,他神色微变,立刻将淋浴关掉,去屋里迅速套上衣服。
“你是什么时候给俞识用的药剂?”
纪朔一拳砸在墙上,颤抖的瞳孔里泛出隐隐的红丝,一种难以言喻的战栗吞噬了他的心口,酸涩、绞痛,其间还混杂着让他疯狂的欣喜。
他怎么能迟钝愚蠢到这种地步……他怎么能把就在他站在眼前的妻子彻底忽视?
时鱼。
然冰冷的水洒下来的第一刻,他就察觉到一丝微妙的异样。
可现在,淋浴已经被调回原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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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讯里成明的声音在杂乱的耳鸣中若隐若现:“就在我们执行完任务的那一天,我本来想晚餐时就去,但俞先生邀请我喝酒,所以我第二天才确定了俞小姐的份……纪先生,您为什么又问起这个?”
纪朔的声音几乎是沙哑的,尾音甚至有一丝紧绷到战栗的抖动。
可真正出来之后,纪朔只感到空茫。怀里没有柔的,他连一个拥抱都得不到。
负责清理卫生的员工刚才还告诉过他,她没有动房间里的任何设备。
试图用这一点熟悉的望,唤起梦里更多的细节。
而是真真切切的、回到他边的爱人。
他低低地笑出声,鲜血顺着指尖淌下。
他清晰地看见――从她的房门再往前几步,就是他在梦里抓到时鱼的位置。
寂静的走廊里,纪朔站在那个他曾怀疑过的女孩儿的房门前,死死地凝视着她房间的位置,又将视线微微向旁边偏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