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盯着这张色彩斑斓又可怜兮兮的脸，实在说不出更重的话。

        他机械地从她手里接过冰棍，凉意瞬间缓解了他的痛楚，也让他脑清醒了不少。

        “这个。”

        他看着她的背影，咙干渴得厉害，口仿佛有一团火在烧。

了两步。

        “你只答应了你哥不会不要他？”他有些突兀地问。

        他掉血珠，尝到满口的铁锈味，一滴很小的泪珠从他左眼眼角落下来，他没有伸手抹掉，便已消失不见。

        方也舍不得将目光从黎上撤走，但为了不吓到她，他将脸撇到一边，换成了余光观察她。

        哪怕他需要付出所有他也不会放弃。

        本来他可以拥有关于她更多的。

        黎在眼下这个氛围中快待不下去了，她叹口气，“我去买个东西，你等我。”

        方也一怔，听到她依然平静的话，差点又失控到紧紧抱住她。

        “那你又没答应他非不理我。”他语气比之前弱了不少，是那种憋着气又不敢发作的不满嘀咕声。

        她加快两步，走在他的前面，不愿与他同行，再听他期期艾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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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不想理你，跟我哥又没关系。”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正在出神的方也感觉到额角一凉，下意识闪躲，抬眼却看见黎仰起的脸孔，杏仁一样的晶透瞳孔倒映出狼狈的他，以及她手里举着一个没拆开的冰棍。

        “再说吧。”

        她无法轻易答应方也，也没办法抛下邓嘉柯，即使这种感情并不是完全出于男女生间的喜欢。

        她一路小跑，到了小卖，很快又回到他面前。

        明明他差一点就拥有了。

        这种大实话说出来总是很伤人。

        “也是……”他低，烦躁地用手住额角的淤青，喃喃自语，“我现在这样子这么丑。”

        “我答应过我哥，我不会不要他。”黎并未松口。

        “那以后我不这样了你愿意理我吗？”他的语气已接近于低三下四，“等你心情好了可以吗，或者等我的脸好了？”

        他不会放弃。

        阳光依然炽热。

        他形状漂亮的眼眶浮起一圈红，茂密的黑色睫隐约沾着，角渗出鲜红的血。他整个人充满了不寻常的脆弱，与高大的材形成强烈反差。

        “那你就不要我了吗？”

        “这样冰敷会舒服一些。”

        “……”

        “对啊。”黎点。

        方也先看见四下无人，然后对上她警惕的神色。

        “谢谢。”

        黎心想她没答应邓嘉柯，但她还答应了林夏雪不理方也。

        “没关系。”

        举着冰棍的手紧了两分，他的手掌被冰的微微发疼，凝结的水汽化成一滴滴水珠从指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