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讶地看着清醒的邓嘉柯,不确定他是不是一直这样睁着眼在等她。
就算这个点大人们都睡了,他们也应该小心。
她仍不确定邓嘉柯会不会讨厌她,但至少她从他这里汲取到特殊的安心。
就算他不提名字,黎也知他说的是谁。
也依然存于她的记忆当中。
上周连续下了五天的雪,花园里的植物已经被摧残到了尽,雪化掉之后显得更加凋零不堪,在这个夜晚只能看出一片模糊的深黑色,同时映出她发呆的影。
“我没醉。我现在是因为洗了澡才脸红的。”她虽然在解释,但手上还是接过了杯子,“谢谢哥哥。”
黎脸凑过去,碰了碰他角,自然和他吻起来。
“最近你跟那个同学相得还好吗?”
她的大脑在摄入些微酒后毫无反应,在缺氧的浴室里蒸腾了半个多小时,出来后反而晕乎乎的。
“现在要不要上去睡了?”
为了证明这一点,他脸侧过来,与她近距离相觑。
邓嘉柯在她旁边席地坐下。
“还可以吧,我没想到他是个零食大王。”
“.....”
“你脸红一点都不吓人。”
她下楼透气,在对着花园的落地玻璃前坐着。
接吻结束以后她也埋在邓嘉柯怀里没出来,甚至有点没安全感地继续往里钻。
等她醒来时,墙上的时针刚指到数字2。
(感谢大家的评论和珠珠,都是我的动力-V-)
“孩子们,你们看。”
他们顺着英子手指的方向看去,左侧的红砖楼房前,有几名工人正在更换新的大幅海报,刚换上的这幅一看便知是电影宣传。
她自言自语似的小声念了一句,从外套口袋里掏出手机,对着海报拍了一张,然后打开聊天件,点开那个像,犹豫了几秒,没发消息就点锁屏,把手机放回兜里。
是命运,也是她给她自己认的家人。
“是方也打工的那个剧组。”
这里位于楼梯背面的一个杂物房,平时很少有人来这儿。
然后影后又多了一个高大的影子。
今天的是桃子味。
之前用来嘲弄她的话现如今怎样都说不出口,艰难地咽回肚里,他的咙因为这变故都涩得发疼。
邓嘉柯动了动发麻的手臂,“没事,你先上去吧。”
玻璃上倒映出两人秘密的尚不成熟的影。
“这个就是咱们在泰国住酒店时遇到那个剧组,左上那个演员,我年轻时候可喜欢了。”
“不好意思哥哥......”
邓嘉柯没问她异常的原因,他轻轻抚摸她的背脊,顺着中间那段脊骨上的浅沟,“你脸红也是可爱。”
黎差点就地沉睡。
“没有。”邓嘉柯对她的发问感到不解,正想再问问究竟。
是拿着水杯的邓嘉柯。
被英子一提醒,黎才真正想起。
他会喜欢你的。
黎打了个呵欠上楼,然后一栽倒在熟悉的床上,趴着的睡姿,敞开的双手就像拥抱一样。
“要不要喝点甜的醒酒?”他问。
她迷迷糊糊想,再次睡着。
已渐熟悉的薄荷味勾得人心。
并肩同行的邓嘉柯想不看清楚也难。
邓嘉柯目睹她的反应,目光在寒冷的夜风中暗了暗,沉默不语。
“是不是很吓人?”她捂住脸低闷声。
黎说完,觉得给方也安这个称谓的自己简直是个天才,不自觉弯弯嘴角。
没听到他们对话的英子转喊住他们,“看那里的海报,眼熟不?”
不知不觉间,邓嘉柯的手抱住她腰,把她整个都放在自己的大上坐着。
几人回家后,黎先回房间洗澡。
妈妈生日应该是开心的日子。
但迟来的项链和无法消去的脸红,让黎有点不合时宜的感伤。
“有点眼熟。”黎努力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