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底下步子倒是一点都没挪动。
眼见着三足金乌出现在他面前,徐谨礼看了看她怀中的苓茏,倒是已经没了那层邪气,心中的忧虑放了下来,开口:“见过仙姑。”
“照雪,张口,苓茏的内丹在你内,我得拿出来还给她,不然她醒不过来。”
徐谨礼听见这个称呼皱了眉,指了指自己:“在我内?”
三足金乌点:“嗯,在你内。”
“好。”徐谨礼张口,三足金乌抬手,光飞去,一颗冒着红光的丹珠逐渐从他的口中浮出来。
只是才离口不过几秒,徐谨礼便直直栽倒在地。
三足金乌掰开苓茏的下巴,让内丹顺着回到她内。
已经恢复真的苓茏并不脆弱,不多久就醒了过来,看见了三足金乌面色阴沉的脸,吓得又把眼睛闭上了。
“别装死,下来站好了。”
“噢。”苓茏刚睁开眼下地就看见徐谨礼倒在地上,而此刻乱七八糟的雷亟正在朝着山劈来。
“姐姐,他…是不是把内丹还给我了?”苓茏扶着徐谨礼的上半抱在怀里,慌张中带着哽咽,“我好不容易才救活他……”
三足金乌叹了一声气:“放开他吧,我来这就是为了这件事。”
苓茏蹙着眉摇,眼眶发红:“这是天劫吗?他还没渡劫就醒不过来了怎么办?”
三足金乌摇:“这不是天劫,相信我,你放开他吧,他该回归真了,我是带着娘娘的密令来的。”
苓茏听她这么说,也只能放开徐谨礼,让他平躺在地上。
“王母有令,命照雪仙君以罪为由入凡间之境,彻查仙界反贼一事,以整肃仙界。如今加上你给我留下的书信,已经真相大白。在仙籍作风不正者,罚三十二位;行为散漫,失职渎职者,罚六位;烧毁藏经阁,蛊惑众生者,罚两位。”
“啊?”苓茏除了知徐谨礼师兄不干正事,其他全都不知。
他什么时候查的这些啊?又是什么时候和娘娘商量好找借口下凡?什么和什么啊?
不是,怎么只有她蒙在鼓里啊?
三足金乌解释完,将怀中一金色诏令悬置徐谨礼上,他的躯慢慢腾空而起,朝天上浮去。
苓茏眼见着徐谨礼的躯没入云层之中,闪电和雷鸣在云里响个不停。
大约一炷香的工夫,云层中逐渐隐现一个苓茏再熟悉不过的影,白发白袍,眉目冷峻。
是重回神躯的徐谨礼。
三足金乌拉着苓茏:“我们该回去了,剩下的事,该他去理。”
苓茏才和他见上面,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可――”
三足金乌瞪了她一眼:“闭嘴,趁我还没拽着你的狐狸尾巴把你屁打开花,给我乖乖听话!”
苓茏吓得赶忙低下,蔫声蔫气地跟她走:“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