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渊赤着上倚在洗手间的门框上,刺似的短发竟显出莫名的凌乱感,懒懒地撩起眼,漆黑的眼珠看着那一抹纤细的背影,眼前的景象就好像是迷雾散开的电影画面,人影渐渐清晰。
他消瘦的下巴搁在甄淖的肩上,温热的顺着相连的地方落,徐渊第一次知,冷血如他,泪也是热的。他就这样紧紧抱着甄淖,就好像他们一直是一,从未分离。
她扶着桶边缘,凸起的背脊骨起伏着,徐渊脑子里有弦断了似的,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冲了过去,扣住甄淖的肩膀将她半搂在怀里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怀孕后的甄淖更加憔悴,整个人都没了神,徐渊怕她寻死,于是每天都在房间里播放关于李炙的新闻报。
个哆嗦,下意识往后靠着,嘴里念着什么,他没听清就睡着了。昏睡过去那一刻,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只能任由睡意席卷自己的意识,反正他想要的都已经得到,哪怕立刻就死他也愿意。
只可惜,这世间的梦终是会醒的。
徐渊自一般强迫自己看着她爱着另一个人,而她对李炙的爱甚至能够支撑她怀上亲弟弟的孩子而依然坚强的活着,这样深沉而热烈的爱让他疯狂的嫉妒,却又因为顾及她的不能通过爱发。
“姐姐……淖淖……”好爱你,你是我的,这一辈子……你永远永远都要和我在一起。
李炙虽然没有强地带走甄淖,但他也没少干扰徐渊的工作。徐渊也没想到李炙区区一个大学教授也能把手伸到军政界来,甚至还引起不小的动静,上面都派人来警告他了,搞得他焦烂额,常常深夜才回家。
两人视线对上的一瞬间,甄淖胃里的东西翻腾着争先恐后的往外涌。
这一觉居然安稳睡到了天亮,徐渊被一阵奇怪的动静吵醒了。他翻了个想把甄淖搂进怀里,却扑了个空,意识清醒了一大半,徐渊着眼睛爬起来循着声音找了过去。甄淖并未走远,她的脚上还有链子拴着,最远的距离也不过是洗手间。
从那以后她每天会瞪着眼一错不错的盯着屏幕里的李炙,她眼神里的狂热爱意让徐渊癫狂;她甚至会当着他的面摸冰冷荧幕中那张脸,毫不掩饰她对那个废物的爱。
这世间唯一与他最最亲密的人,很可能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了。
尽如此他依旧有一种活在幻梦里的不真实的幸福感,如斯错觉让他甘愿沉入这样的梦境不愿醒来。
最近那种奇怪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有时候他会短暂的失忆,然后从奇怪的地方醒来,醒来的时候心里也空一片,每每这时他都要抱着甄淖不撒手,好像在这个孕期里情绪与神状态不稳定的那个人是他而不是甄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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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吐了徐渊一,但是徐渊却一点也不恼她,他兴奋地抱起一污秽的甄淖,宝贝似的紧紧搂着,恨不得进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