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我这记,差点忘了最重要的事!”
“确实有点热,不如我们先上船吧。”
顾妍珠的声音再次染上戏谑,我却惶然地后退了半步,手里的酒杯摔在甲板上,裂成了无数片。
“她的衣服怎么皱巴巴的,还有这鞋,噗……她不会是后厨的吧?”
正当我为躲过一劫而庆幸时,后的人群突然再次动起来,顾妍珠想起什么似的,她拉起我的手,带着我转朝船尾走去。
A刻薄的回答说出来之前,我立刻回答了她的问题,用很大的声音。
“顾念弟,你什么意思,你这是承认你接近妍珠就是为了他哥哥了?”
顾妍珠眼神好奇地看着我们,我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她的眼睛――她的睫密纤长,不像我,短而稀疏。
“噢,想起来了,好像是顾……”
“这样啊。”A死死盯着我,“彦玉没来,顾念弟你应当很难过吧?”
顾妍珠表情复杂地看着我,她眨了眨双眼,漂亮的眼珠亮晶晶的,像是要哭了,她掩了一下嘴,再开口时,声音多了些哽咽。
我恍然大悟,原来大家私下里其实是有联系的,至于我……我更加局促起来,,顾妍珠挽着我的手和A说着话,我不好推说要离开,只能着听她们聊某个我不想听到的人。
我手指颤了一下,差点打翻水杯。
“我觉得遗憾并不是因为他是妍珠的哥哥,只是因为在这样一个所有人齐聚的时刻唯独缺了他,任谁都会感觉到遗憾吧?毕竟妍珠今天将我们聚集在一起,不就是为了一起回忆过去大家在一起时的美好时刻吗?”
我了膛,继续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
A踮起脚,在一群衣冠楚楚的男人女人们中间寻找起来,顾妍珠从一旁的台子上拿了杯鸡尾酒递给我,我低声说了句谢谢,顾妍珠说:“他啊,他还在国外呢。”
一群人陆陆续续上了船,我和顾妍珠站在人群的最中间,本来以为大家许久不见会有些陌生,可是在场的人意外地都很熟络,甚至有人当面聊起了生意和家事。
A啧啧两声:“你还好意思呢。”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有人用轻蔑地眼神打量我,低声问边的人。
跑题了。
仅一句话,我和A的表情立刻变得微妙起来,我举起酒杯掩饰自己松了一口气的情绪,而A扯了扯嘴角,很明显有些失落。
吴影……怎么会是他!
“来吧,打个招呼吧阿实!这是吴影,你还记得他吧?”
“是啊!妍珠的哥哥没来,我确实感觉到有些遗憾!”
我仍是干笑,后众人也如复活的雕像一般重新活动起来――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仍旧会因为梦到这个场景而惊醒。
“安安,为什么这么说?”
我陪笑歉,A眼神不屑地睨了我一眼,冷哼着上了面前的白色游艇。
她端起酒杯和我碰了一下,她说:“哥哥知的话,一定会很开心的。”
“妍珠啊,你哥哥……没来么?”
“这女的谁啊,之前怎么没见过?”
我说完了,没有人献出掌声,现场甚至出奇地寂静――诡异又尴尬的寂静,还好我早已经习惯了冷场,我举起酒杯,午前刺目的阳光透过五颜六色的鸡尾酒照在我的脸上,我想我此刻看起来应该稽透了。
“虽然顾总没来,但我们也可以一起敬他一杯,遥远地祝福他在异国他乡度过美好的时光!”
“你见过哪个后厨大妈穿香奈儿拎迪奥的――虽然是几年前的款吧,但也不至于什么人都买得起,你看她站在妍珠旁边,会不会是?”
A继续发难,从见到我的那一刻起,她就对我充满了敌意。
我胡乱喝了一口鸡尾酒撞胆,杯上的冷凝水都没有我手心里的汗得快,也许此刻还有人在低声说我拿杯子的的动作不对,说我东施效颦一类的,可我不在乎。
在场的所有人都为我们让开了路,他们玩味的表情从我眼前掠过,我本以为顾彦玉没来,我就可以安安稳稳度过这两天,直到我看到靠在护栏上的那个人。
“阿实,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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