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的女人显然反应呆滞,居然对着女孩嫣然一笑,温言细语,“可是我男人喜欢你呀,不!他爱你!”
阿若醉了闹人,求不得安的她将允蓁卧室门踢的砰砰作响。
允蓁脱口而出。
允蓁其实还想说,‘你错了,沈临蘅这种自私的男人,唯我独尊,不会爱上任何人的。’
阿若说,“我可以帮你,帮你离开这里,你想不想走?”
这小鬼真是古灵怪。
糖糖眨巴着一汪水盈盈的大眼睛,叽叽喳喳的,“只要漂亮叔叔陪我学习,糖糖可以不玩哒。”
怎么会没有呢?“你猜?”
烟雾弥漫,阿若伸出手来举着香烟,“黎允蓁,你有梦想吗?”
凉亭四周花香扑鼻,引来血毒蚊,允蓁点了一圈蚊香,又上驱蚊油,淡淡月亮浮在凉亭对侧的天空。轮廓浑圆,宛如满月。
哥嫂下落不明,糖糖年纪尚小,被诓骗欠下巨债。
黑压压的口似乎冒着血,唯独玉盘高高在上耀着冷光。
寂寞!允蓁突然觉得自己也好寂寞。
想到自己被追债截杀没手没脚的样子,允蓁突然悲上心来,搀扶着阿若走到后花园的凉亭里。
那满月银光灿灿,孤独而寂寞。
杜景安排其他人陪阿若逛街,她先去最高档的店子豪置华服品,甚至帮糖糖买了两件公主裙,然后前往疗养院看方茹。
方茹照旧,依然痴呆。
何必敲碎别人的美梦,不德。
脑中闪出二十年后糖糖嫁人怀孕的情景,漂亮的小姑娘着圆的大肚子沿街乞讨,他突然寒从心底起,杜景原本温和的脸立即严肃,“黎糖糖,以后不准玩了,要好好学习,懂吗?”
想想罢了。
她向来是千百媚中夹着野的女人,能撒,能扛枪,杀人的枪和男人的枪她都玩的炉火纯青,她是漂亮的玩枪女人。
杜景可以帮她安排任何行程,但绝对无法单独与她共游,他是沈临蘅的秘书,兼数职的秘书!
“嗯!”
自然只忠于他一人。
稚的声音拉回思绪,杜景摸摸糖糖亚麻色的长发暗想,可不能这么放任糖糖疯玩,小孩还是要从小培养安立命的本事,否则就要和印度女人一样,拖家带口的出门乞讨。
她的旧手机都被追债的打爆了,偶尔间偷听沈临蘅和杜景谈话,追债的帮派凶神恶煞,动不动卸胳膊卸!
空空如也,冒着热血。
“我又不是你男人,敲鬼啊!”
有趣!
“漂亮叔叔,陪我玩捉迷藏。”
杜景见不得女人掉泪,他来不及安,女人径直扑在他怀里,声音沙哑低柔,“阿景,能陪我逛街吗?我好难过。”
杜景正准备教育糖糖,阿若踩着十几公分的高跟鞋扭着腰走下来,哒哒的高跟鞋夹着她的哭声,阿若很少哭,这似乎是为数不多的几次之一。
糖糖撇撇嘴,过分黏他扑过来抱住长,伶牙俐齿反驳他,他不懂什么叫劳逸结合吗,活了20多年,竟然让小屁孩教训了,杜景板着脸,“每天学习一小时玩20分钟玩,不然漂亮叔叔再不和你玩了。”
最恐怖的是还有孕妇沿街乞讨。
一阵摇晃的冷风似乎进允蓁恍惚的心里,凉凉的,她愣在原地细细看她,最后扶起坐在地上的女人,“你醉了。”
害怕,焦虑,屈辱...幸福,安稳,甜蜜!短短几月,这里的日子似电影跌宕起伏,允蓁心空落落的,口像挖了一个大。
允蓁静静坐在地上看阿若烟,女士香烟细而长,她的手指纤细修长,衬托的女人抽烟都优雅起来。
起风了。
“漂亮叔叔,也要玩,也要学习,姑姑说这叫劳逸结合...”
5岁的小孩懂事了,至少他和沈临蘅五岁时都能用全英文交奥数,还懂礼貌。
阿若勾着允蓁的腰撒,“黎允蓁,我好寂寞啊,你陪我看月亮好不好?”
债务,就在那里不增不减。而她,困在着方圆半米蚊香圈内,进退两难...外面均是她承担不起的危险灾难,不是债务还是毒蚊!
阿若双眼迷离,搂着允蓁腰肢胡说八,“哇,黎允蓁你腰好细啊,我要看月亮,你陪我看月亮好不好?”
也不知和痴傻之人有什么可说的,总之离开疗养院后她又去club买醉,夜里被送回家时,阿若已经烂醉如泥,如果随从将她买了,她应该毫不知情吧。
浑圆满月飘在天际,银到简直让人觉得月光坠落只剩深不见底的黑。
她都睡着了!允蓁怨气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