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在客厅里走了一圈,才在柜子里发现了自己想找的东西。
自我到了极点。
想到相片上自己和几个美女的合照,他有些心虚,那都是几年前的事了,他都快忘了有这么一张照片。
司疆没想到宗盐会歉,震惊地眨了眨眼,发上的水滴落,打了房间的地毯。
不过……
银灰色的脑袋安静地垂在眼前,宗盐手指插入半的发丝中,托着他的,大拇指捋开刘海,打量他额那片红。
司疆生地蹦出一个字。
宗盐点,顺着他的话:“我的错,不抱歉。”
“你上这些痕迹?”
司疆……和他就是两个极端。
当然,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这么慌。反正要先发制人。
“你脖子上的伤得冷敷,明天之后每天再热敷,估计要过一
宗盐把电视机关了,她对屏幕上热闹的画面没有兴趣。
另一个人的温考得那么近。
司疆放在旁的手悄然握紧。
“低。”
哦,他还没穿衣服。
就像她今天走到一半,突然和他说,让他先回家,自己回学校一趟。
“嗯,有点事。你早睡。“
宗盐也坐了下来,拿出药水,用棉签粘伤口,去生水,才再给他涂上药。
微凉的手指从脸侧过,只留下曾经被摸的余韵。
宗盐见他神情抗拒,没有执着于这个问题,只是拍了拍床。
除了腰间的位置,几乎全都在外,一点儿遮掩都没有。
他冲过去把相框夺过,瞄了一眼,赶紧扔进抽屉里。
宗盐抓着他的手臂,扭过来看手肘,皱起眉:“上的药没了,洗碗要给伤口防水。”
疆这才满意地离开,没有再折返回。
白袤也只是点点,让她去忙。
所以站在床边,拿着相框看的宗盐就显得那么突出。
司疆咬,想挡住那些不堪的伤疤,但在宗盐坦然的眼神里,却涌出来另一种情绪。
“晚安。”
靠!他没穿衣服。
“哦。”
甚至不追问宗盐回学校是要什么。
那情绪酸涩又钝痛。
宗盐拿白色的绷带,给他手臂缠了几圈,才下下一个命令。
“你怎么乱动我的东西。”
“哗啦哗啦。”
司疆梗着脖子,脚步僵地坐到她前。
伸手。
“也好,这样更好上药,坐下。”
“还好,没有伤口。”
白袤是个很知分寸的人,从不会越过界限,问宗盐的私事,也不会向她寻求解释或是承诺。
“把手伸出来。”
不听到想听的话,得到想要的东西,他绝不会罢休。
直到宗盐开口,他才低看自己。
一年以来都没有让人进过的司疆全不适。
她背对着浴室门,微微低,似乎在仔细观察那个相框。
水冲洗着上的汗和血渍,他洗了个战斗澡,稍微清洁后,就取下浴巾,绕在腰间,快速走出浴室。
所以他上半那些密密麻麻的伤痕,也就被一览无遗了。
只要在家,家里的所有灯都是打开着的。
一整晚都不会关,亮堂得好似白日。
和这样的人相,无论是谁都会觉得舒服吧。
司疆有些呆滞,不知她怎么就进了自己卧室。
“学姐,你还没回来吗?”
她回复了白袤的讯息,才稍微放松下来。
“好,学姐不要忙到太晚,晚安!”
只是房子越亮,就越显得空,除了偶尔来访的陈柏,这里从来只有司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