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地盯着那个说话的男生,像是被冒犯的帝王,恨不得把这个敢拿自己和那个,那个恶心的家伙,联系在一起的人挫骨扬灰!
司疆的课桌被他踹翻在地,所有人都吓了一大。
看来,高中生活,还是值得他期待一下。
可宗盐只是漠然地走了过去,似乎压就没有注意过这个看着她的帅气同学。
“丑女无盐啊!”
“盐。”
凭什么?这家伙明明又丑又穷酸,还格外不讨喜,凭什么敢无视自己?
这个家伙,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简直就是一种玷污。
女生转了过来,苍白的肤色,乌黑到深邃的眼睛下面长着一块面积不小的胎记,她似乎一点都不准备博取新同学的喜爱,冷淡地开口:“大家好,我叫宗盐,多多指教。”
没人敢得罪。
这家伙……什么意思?!
“就是看起来,和您不是一个世界的。”
“怎样?”
“砰!”
不过是两个同类互相取罢了。
那个人正背对着他,在黑板上写名字,清瘦到骨节分明的手握着粉笔,手臂上长着大大小小的疤痕,手指扣住白色的粉笔,“宗…”
“司少,您刚刚在车上看的是谁啊?”
“高中不要和以前一样胡来,我们没有时间和学校沟通。”
“她?她也付出了该有的代价。”
他不敢训斥,开学前,司疆这个手山芋的资料早就摆在了自己桌前。
可司疆已经有些困了,便不耐烦地敷衍了几句。
他听到旁边的同学窃窃私语起来,这个名字太奇怪了,怎么会有人给孩子取“盐”这种名。
高一入学,他们例行上台自我介绍。
许是才发完,司疆心情还不错,扯着她的长发,懒散开口。
司疆心中冷笑,前五十?梦呢。
直到有人小声问了一句:“疆?哪个疆字?”
“哈哈哈,咳,你这么说不太好吧。”
吧。”
正准备开口谢,没成想,这人直接跨过了那只孤零零躺在地上的笔,不在意地扫了他一眼,也不回地走向讲台。
铁画银钩,每一笔画都格外的用力,白色的粉末洋洋洒洒地落下,汇入窗外投进的光中,是学生时代才有的独特记忆。
出于颜值和打扮,台下的学生们都惊艳地看着他。
“我算是知她为什么叫盐了。”
司疆单手插兜,走到台上,拿起粉笔,在黑板上潇洒一挥,写下自己大名:“我叫司疆,司徒的司,开疆拓土的疆。”
女伴促司疆继续讲。
“后来?后来便再也没人敢在我面前提她的名字了。”
又过了好几个人,司疆无聊地听着,跟着大伙鼓掌,实际上一个字都不曾进入他的耳朵。
他还在想,出发前,收到的短信。
老师咳嗽几声,尴尬地开口:“司同学,你在什么?快把自己桌子扶起来,这是在上课。”
司疆脸上的笑意僵住,首次被无视的自作多情像一瓶毒,浇得他口灼热,脖子到耳一下就红了起来。
司疆心中有一火焰正在腾腾升起,这辈子,他还从未被人这么无视过。
“宗盐?”
宗?这什么鬼姓氏。
“历史上那个娶了钟无艳的王叫什么去了?”
“一个不讨喜的同学。”
“我知!齐宣王,名辟疆。”
“啊?为什么?”
“哦?司少您竟然还有这样的同学。”
女人讨好地笑。
“……开疆拓土的疆。”
大概会帮他捡吧,司疆想,顺理成章地收回手。
司疆十分认同,点:“是的,我也这么觉得。”
然后就走了下去,路过司疆的桌子时,司疆不知为何突然直了背,看向她。
“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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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收获一波关注,他满意地回到座位上。
妈的。
一瞬间,讨论的声音都戛然而止。
他愤怒地抬,看向已经站在讲台上的人。
“第一次月考,别给家里丢脸,不能低于年级前五十,不然零花钱减半。”
妈的。
暑假补的课,他早忘光了,是游戏不好玩吗?
激情过后,女伴缩在他怀里,声问。
手中甩的笔,一下子没注意,掉到了地上。司疆正准备弯腰去捡,正巧一人从后面走来,停在他的笔前。
他觉得虽然自己爸妈人不怎么样,但是至少给自己取的这名,还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