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后靠进沙发,吃了一颗佣送至嘴边的龙眼,摆了摆手。
方治不敢说。
徐潇潇踢他一脚骂:“说啊你。”
临幸过的侍,方治差点抬脚踹过去,“你真是说得出口!主上神魂何其珍贵,用了就是用了,你竟然说浪费!”
“主上。”方治叫她。
房间内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
方治:“属下刚才去了程侍那儿,过来回话。”
“那你说怎么办?佣太憋屈了,我喜欢他的。”
门从里面打开,走出来几名灰狐,看来是被骂惨了,都耷拉着脑袋,走到外面看见他,赶紧向他行礼问好。
斟酌再三,方治还是去见了徐潇潇。
“程熠的神状态不太好。”
“钱白冲了啊,什么垃圾伤害...”
“属下也劝了他,他自觉什么都不好,怕惹您生厌。”
方治站在门外,等里面徐潇潇的声音消停了,才让门侍敲门。
气得他摔门而去。
她先在下方套了个绳结,两绳子又往上圈住,再绕住阴,转回下面打结。
“草...又没过...”
方治发麻,又不敢挠,在脑子里斟酌再三,才说:“每一个来侍奉的狐族背后都是全族人,若是惹得您不愉快,恐会牵连...”
徐潇潇啧了一声,从旁边托举的花梨木盘上拿起剪刀,插进隙内咔嚓剪断。
方治点回应,等他们全都出来,才推门进入。
方治撂下狠话,但依旧没走,气呼呼的坐在原等他回话,也算是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方治想了想说:“不知主上有没有在金册上看过...狐...”
徐潇潇想不明白,“我点了他的灵魄,还替他淬炼了神魂,按理他应该很黏我,哪会像现在这样,他不会是有什么抑郁症吧?”
徐潇潇不在乎,她直言:“太卑微了是吧,明明我给了他那么多。”
徐潇潇又在往另一名黑狐的上绑红绳,她最近很喜欢给人绑绳子,尤其是黑狐,漆黑亮的,绑上艳丽的红绳,特别色情。
“其实侍不入学也无关紧要,只是他的想法...”方治没有往下说,有些话不能由他点破。
徐潇潇看见是他,说:“怎么了今天?”
“开什么玩笑。”徐潇潇推开方治递过来的龙眼问:“他真这么要求?”
“不是让你说吗?”徐潇潇这才转看他,意识到方治可能是想单独与她说话。
“他说他不想读书,想跟去当个佣,一周一轮。”
哪知程熠闷了半天,憋出一句,“也好...我明白了...”
“是不是粉色更气?”她自说自话的在盒子里翻找了一会,吩咐:“去弄点粉色的丝带来,要那种半透纱的。”
“怎么?他不愿入学?”
“他有什么压力,陪我还会有压力?”
就前几日,一名白狐在随侍早餐时没有注意汤包内的汁水,到她,被她摔筷子赶走,导致到今天都还没有白狐敢近前侍奉。还有上周点选的苍狐晚上没伺候好,睡觉时没注意压着她的发,被她踢下床,当即罢了三天的苍狐点选。还有之前魏高怀的事情,赤狐被也是被撤了整整一周,那时候魏高怀的办公室都要被下面人掀翻了,他没办法才把儿子送来,给族内解气。
“我草草草...啊...”
他气得站起,在房间内左右渡步,斥声:“主上今日要我来与你谈谈,哪知你竟是这样,入学和佣的事,你都别想了。”
“肉呢...乱跑什么拉住啊。”
“说吧。”她重新拿起一细绳前后比了两下。
“...”
“你在干什么,丢大,丢啊...”
方治言又止。
他走到徐潇潇跟前跪下,双手捧在前方,等徐潇潇吐出果,放进小碟中,继续给她剥龙眼。
“是恩...只是程熠太年轻,或许还不太明白...”
侧的佣应声出门。
“属下怀疑,是不是压力太大....”
“我牵连谁了。”徐潇潇反驳:“我不是还点了那个颜路的儿子,这在狐族里,算是恩了吧,难不属于爱屋及乌吗?”
方治才开口说:“都下去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