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按惯例,所有“救援人员”都集合在一起(漪站C位,在她侧还空出了一个位),拍了一张合影作为纪念,将时间定格在了这一刻。
最后出发前,众人齐聚一起,享用“丰富”的晚餐宴。当然,这里的丰富是指军用速食品和压缩饼干种类上的丰富。整个餐宴上,最诱人的要数一盒忒弥娅带来的榴莲芝士香味披萨了,可它早就被“预定”了,并用保鲜保温防的食盒包好,交由了漪保——好带给某个没到场,可能还饿着肚子的人吃。
子弹尖啸着,打在大型异怪厚重的甲壳上,火花四溅间被弹开了;旋即一声巨响,一发坦克炮将这怪物打了个对穿……
……
无线电里,一个又一个呼号沉寂下去,一辆又一辆载,被异怪淹没,燃起大火。
最后,众人上车,朝向神都的中心,也就是最接近星之华的祭塔出发,同时也驶向了自己的命运。
起初,因为顾及星之华,车队低速行进,也还顺利。豹2坦克打阵,负责碾碎或排除车队在寻星之路上遭遇的任何阻碍,包括一辆辆熊熊燃烧着的血肉教派装甲车残骸,以及少量试图“蚍蜉撼树”的异怪。
按这个速度,约1小时就能到达祭塔,可就在车载步兵们都闲得聊起天来之时,星之华忽然毫无征兆地熄灭了——幽域的夜,终于现出了它本来的面目。
……
终于平静下来,路也变得难以前行,漪打开装甲车舱盖,进行
链式机炮砰砰作响,布莱德利一边倒车一边开火……
还有,悍翻覆的碰撞声,防弹玻璃的碎裂声……
士兵将枪探出车窗,朝向黑暗的深,疯狂地扣动扳机……
漪明白了,是星之华主动熄灭了光——它在利用幽域本,利用那最深沉的黑暗与邪恶。
豹2后面是四辆悍,重机枪悍行驶在最前面,手转动车的“老干妈”偶尔点几发,击杀掉爬到坦克车上,或进入同轴机枪和遥控机枪界盲区的小型异怪;105榴悍则位于最末,坐在副驾驶位的杰弗逊控着无人机,每当发现前方有大批异怪聚集,他都会通知车队就地停驻,并放下车尾助锄,通过105mm空爆榴霰弹在视距外杀伤和驱散异怪群。
炮弹打完了,机枪子弹也打完了,步兵们爬上车,用轻武接敌。
与之相应的,则是隐匿于稠黑暗中,原本悄声呢喃,如今愈加清晰的邪恶低语。
作为整支车队后卫的,是艾琳娜所在的布莱德利装甲车,它主要利用机炮和同轴机枪排除车队侧后的威胁。
待到星之华再亮起时,队伍只剩下一辆布莱德利,以及寥寥几个幸存者了。
豹2抬起推土铲,正面撞上了一只四层楼高的巨怪,伴着发动机刺耳的轰鸣,钢铁与血肉搅在一起,角力着……
以及伤者的哀嚎,急促的呼救,呢喃的祈祷……
过简短交,漪了解了答案。原来她使用的血肉教派进入幽域的方式,会有较长的时间延迟。从她踏入传送法阵的那一刻起,到出现在神殿的这一瞬,实则过了几天有余,而这段时间里,众人则在艾琳娜的协调下紧锣密鼓地着准备,她发的信息至多只算启程的“发令枪”。这样一来,漪方才意识到,实际没多久,星之华就会完全绽放了。
黑暗中,废墟里,涌出无数异怪……
黑暗中,车队艰难前行,每一段距离,都得用鲜血作为“通行证”。
时间紧急,接下来,杰弗逊通过无人机侦查了前路情况,快速确定了行动计划和指挥方案后,所有人都着手最后的整备工作。漪坐上了两位学姐的“婚车”,作为车长兼炮手的角色,不过几分钟时间,她就通过复制两位学姐的记忆,学会了这辆坦克的用法。
车载机枪咆哮着,枪炸得通红,吐出炽热的火;曳光弹四下飞,织就绵密的金色火网……
纵使打开所有车灯,纵使吊挂着金色十字星的重型无人机尽量低飞,纵使榴弹发不停朝半空中抛着照明弹,这些黯弱的光明,也总有被无穷无尽,无止无歇的黑暗,从某个角度吞没的那一瞬,而这样的每一瞬,都可能会有人凭空消失……
这些异怪并不畏惧星之华,和蜃女一样,它们已被星之华同化了,从而接受它的调遣。不过它们到底只是血肉之躯,且没有智识,锋利的獠牙与利爪徒劳地在坦克装甲上刮挠着,连漆都刮不掉一片,旋即就纷纷被卷入坦克履带,碾成了一摊摊的肉泥;至于大型异怪,则由作为驾驶员的忒弥娅,作推土铲给拦腰铲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