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样子，陆炳好像对于她和严世蕃的事情知些什么。那么……陆炳这一出是给她看的？为的是警告她和严世蕃？

        萧诗晴呆住。

        是陆炳。

        “民女见过陆指挥使。”

        这严世蕃也是真敢，这天大的事，居然就找了个这么天真无邪的小姑娘瞒过去了。

        “你就是萧诗晴？”陆炳不动声色地瞧着她，几乎不给萧诗晴反应的时间，便单刀直入地发问，“岳铃和你是什么关系？”

        “放心，严世蕃不敢去杀你，因为杀你，就相当于动我。”陆炳说着，又暗暗思索。

        刑房里的隔音效果很好，是以，萧诗晴绝对听不见陆炳与沈链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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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修长的影逆光站在不远，抱着臂，斜对着萧诗晴。

        -

        “指挥使的意思是，严党是既想让萧诗晴帮助他们，又信任不过她，才想杀她灭口。”沈链。

        严世蕃也真有意思，这么多人里，居然偏偏选了这么个少女他同船的帮凶。

        陆炳修长的手指渐渐握紧，声音愈加阴沉：

        萧诗晴摇。

        沈链点点：“是。”

        “里面的是无视锦衣卫家规、擅自听从北镇抚司之外的人命令的畜牲。锦衣卫的规矩，萧姑娘也许不知，里面的人受刑之后，至少三年下不来床，还要被我逐出北镇抚司。”

各怀鬼胎，并且嗅觉锐得惊人，她或许已逃脱不出这场争斗的罗网了。

        陆炳淡淡笑了笑，随即和沈链走进刑房。

        但是，这次她来到的地方却不是上次去的审案大厅，当时，那座大厅里至少有人声和光亮，而这里的走廊却是灯光昏暗，四周弥漫着若有若无的寒气。

        “徐阶的直觉当真锐。壬寅变……呵，好一个惊天大案。这其中纷繁复杂，波谲云诡，牵涉的人只怕你我都数不清啊。”

        -

        陆炳挑眉望她。

        陆炳点了点，对沈链：“现在你收留了萧诗晴，便等于让她和锦衣卫站在了同一战线。以徐阶提供的情报来看，严世蕃似乎对萧诗晴颇为忌惮，所以你一定要保护好她，别让她被他们盯上。”

        萧诗晴尽力按捺着声音的颤抖，。

        此刻，二人眼前是一间刑房。从刑房里传来一声声惨叫以及行刑之声——鞭子抽在人肉上的声音。

        陆炳打量着萧诗晴，见少女眉清目秀，凝脂般的肌肤在暗淡的走廊里也隐约透着白的颜色。她子纤细，俏生生站在那里，瞅着就不免让人觉得耳清目明、眼前一亮。

        萧诗晴猛地打了个哆嗦。

        说到此，他悠然地浅笑了。至少这一点，徐阶抓住了，他也抓住了。

        “若再有人无视锦衣卫的职责和家规，吃里扒外，我便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画像我看了，岳铃和这个萧诗晴在样貌上确实相差不大，或许，就可以断定为同一个人。”

        “萧诗晴绝不能死，我要她活着。”

        他对沈链叹着，手里握着岳铃那副画像：

        ……不过，以他对严世蕃的了解，他虽然不一定敢动沈链与他，但这小姑娘，多半会小命不保啊……

        陆炳勾起了角，示意萧诗晴看旁边的牢狱：“萧姑娘，你可知里面关着的是何人？”

        也不枉严世蕃曾说过，“尝谓天下才，惟己与陆炳、杨博为三”这般狂傲而胆大包天的话。

        陆炳面前的牢狱，赫然关押着方才追踪萧诗晴那两个人。

        “萧姑娘，要不要进去看看？”

        陆炳嗤笑一声。

        “但如果真相真的如此，严世蕃为什么又要追杀她呢？”

        萧诗晴再一次踏进了北镇抚司大门。

        他走向她，看着她的眼睛：“不听话的狗，锦衣卫从来不要。”

        陆炳冷眼看着二人，轻轻启：

        那两人已被打得开肉绽，血肉模糊，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

        萧诗晴已明白了陆炳的警告，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说着，陆炳转过，

        两侧是一间间监狱，里面血迹斑斑，让人看着就不寒而栗。

        萧诗晴暗暗攥紧了手指：“民女……不知陆指挥使在说什么……”

        走到尽时，沈链站住了脚步。

        “而且有一点也可以确定。变的案子是严世蕃负责调查的，据萧诗晴招供，杨金英一干人刺杀皇上是受了杨廷和余党的指使，而严世蕃也同意了这种说法，甚至已经把这个结果报告给了圣上。”

        陆炳缓缓抚摸着手中的绣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