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曼趴在木栏上,歪笑:“那你得先告诉我,这个东西到底是谁给你的?”
不知为何,应向离现在一对上她的眼睛就有些心慌意乱。他不自然地撇过去,声音也不由自主低了下去:“…嗯。”
“她一定是,世界上最好、最温柔的娘亲。”
应向离原地呆住:“你…”
对方沉默。
应向离心里的火顿时被她又激起来了。但他此时也只能勉强压住火气,冷声:“左下的角有磕痕,是我少时摔的。背面还有两划印…这些细节都能证明这是我的东西!”
停了一会儿。他又说,“…遗物。”
梁曼却反问:“我要黄金干什么?我一个被绑来的阶下囚要钱有什么用?”她又盯着他,半真半假地讥嘲,“不过左使大人可真是好大手笔,一出手就是几十两金子。…您该不会是在拿这些钱来补偿什么吧?…你真当我那么下贱吗?”
“不说话?”她意味深长地挑挑眉,“该不会…是你相好给的吧,难是定情信物?这样我可要吃醋了噢。”
她盯着他,鼓着嘴嗔:“说谎!”
应向离别扭地撇着脸。
这一刻。梁曼终于在那双长睫下掩藏的浅蓝眼眸中,望见了寒冰化的痕迹。
正糊着思考要找个什么借口搪,对方又款款上前几步,望着他柔声:“还有你的手。伤口好些了吗?”
应向离一愣。
“你的娘亲,一定是一个特别好的娘亲。她虽然有时很严厉,但她心里是最最疼爱孩子的。…什么好东西她自己都不舍得吃,全留给孩子。每次对你凶完,她都后悔地不行,但其实只是盼着你好而已。所有的苦她自己都默默承受,从来不肯告诉你半点。她心里只希望你幸福。…”
又呼呼地捧在边为他个不停,边边小心问:“这样好些吗?”
,拿腔调,“在我手里就是我的了。左使大人怎么证明这是你的东西呀?…”
“因为…我也有一个。”
他低声:“我…不是那个意思。抱歉……”
心里不断默念:
他定了定神。抬背手看着远一副画:“…东西还我吧。”
应向离被质问地钉在原地,脸上一会青一会白。
她捧着男人刚结了痂的狰狞手掌,满眼都是水汪汪地心疼:“…天呐。还疼吗?”
脚步一滞。
不敢去看,也没有回答。
梁曼把手伸了出来,拽着他袖子执拗地一直晃。两人僵持一阵。
最后,应向离还是无可奈何地把手掌翻了出来。
他只觉她几近要挨上的口温,呼的掌心酥酥麻麻一阵发。指耐不住地想合上,却又被她强行压住了。
大哥对不起、江英霞女士对不起…
直到远有人走来,应向离才慌张地一把抽回手。
后那双乌黑杏眼里却闪烁着点点泪光:“…你是想问我怎么知的吗?”
望着对方,双眼盈盈泪。
梁曼从脖子上也掏出条吊坠。
说着又稳住心绪,缓声相求:“此物并不值钱。它对你来说毫无价值,但对我却意义非凡。…请姑娘还我。应某愿用十两黄金…不!五十两黄金作为姑娘的答谢!”
应向离不理会她的胡搅蛮缠。他轻声说:“是娘亲留给我的。”
梁曼看出了他的窘迫。她嫣然一笑,却开始左右言他起来:“你为什么最近不来夜巡了?不会是害怕碰到我吧?”
又沉默一阵:“…那你怎样才能把东西还我。”
她却在背地里死命掐着自己手心。
拿着东西正要走。后女人却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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