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下去。

        大好的春光被遮掩，谢钰也松了一口气，不能急在这一时，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这般安着自己，搬着凳子坐到浴缸旁边，修长的手指着季真言的太阳，一边给他按摩，一边说：“怎么样，这个力度重不重？”

        季真言眉皱了皱，他脑袋往谢钰的手掌心里蹭了蹭。

        “有点儿重了吗？”谢钰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在侧面给他按摩的姿势不太好使力，在他后面的话，按摩效果更好。

        季真言把他的手拽下来，谢钰怔怔的盯着他，就看见他子一，整个人都进了水里，谢钰慌了神，他立刻把季真言捞了出来。

        季真言发被水浸，凌乱不堪的贴在脸上，水顺着他圆的鼻尖进水里，他咳嗽了两声。

        “太了吗？”谢钰单膝跪在浴缸外，把他搂在怀里，安的吻一个个落下亲着他光的额，季真言上的水珠沾了他的衣服。

        季真言长叹一口气，他刚刚想清醒几分的，因为谢钰对他太好了，他感觉一切都不真实，当水淹没，耳被水冲击到嗡嗡作响时，季真言锐的感觉到谢钰抓在他手臂上的手，在紧张的颤抖。

        他在担心他啊。

        “应酬就算了，喝那么多酒干什么？”谢钰没好气的说，他也应酬过，但是都没有像这样喝这么多酒，他知，中国的应酬就是这样，酒桌文化，他很反感这种应酬。

        季真言双眸低垂，失神的看着水面上的泡泡在灯光的照耀下散发着五颜六色的光，“你不知，今天跟他们喝酒，谈成了两单生意呢。”

        谢钰心下一滞，温的手掌抚在他脖颈，大拇指的指腹摩挲着他柔的下颚线，他不知该说什么，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你爸呢？这种局面他不应该带着你吗？”

        “他有高血压，就是应酬喝酒，喝出来的。”季真言枕在他肩，难受的合上眼帘。

        谢钰沉默了，他想起Red      leaves的那天早上，他看见季伟东因为季真言跟男人睡了这件事，气到差点昏过去，他心里愧疚难当，低声问：“所以，你明明知经商这条路很难走，却还是选择金系。”

        季真言轻哼一声，他没空去深想谢钰这句话，酒的作用已经上了，他现在昏昏睡，漫不经心的说：“对，就像当初我明明知跟你只是炮友，却还是想往前走一步。”

        这话就像一把刀，不是插在谢钰心上的刀，是插在季真言心上的一把刀。

        谢钰剑眉紧锁，闷哼一声，不知怎么回事，他感觉心里好疼，不过气的压抑感在心里蔓延，他好像会到季真言的心境了。

        那种明明知不可能，却还是想为了自己的感情，自己在乎的人尽力一搏的感情。

        可惜，站在谢钰的角度，他当初确实没必要回应季真言的喜欢，并且只是季真言一厢情愿，他没必要为此负责，更谈不上负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