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江柠ding着那张yu求不满加火气旺盛的熬夜脸出门。
到餐厅时不早了,自助取餐区仅剩一些残羹冷炙,江柠跟老大爷逛菜市场似的看看这儿瞧瞧那儿,转悠半天最后勉为其难盛了些绿油油的蔬菜沙拉和两片寡淡淡的的白吐司。
吃不到想吃的东西让她本就不漂亮的心情更加难看,转tou扫视一周餐厅,锁定目标后气鼓鼓端着餐盘过去。
啪嗒。餐盘往桌上不客气地一撂。
正用餐的仨男生闻声抬tou,江柠即将pen发的火气猛地刹住,懵懵望着他们脸上shen上的白纱布,冒出一副黑人问号脸。
“你们都包着这个干嘛?打架了?还是什么最近liu行的时尚单品?”
三人眼神对来对去,像在传递什么不想让她知dao的暗号。
江柠噘嘴嘁了声,眼睛斜斜扫过“祁樾”,想到昨天碰钉子的事就来气,从餐盘下抽出只手来,满腹怨气地对他送上一gen中指。接着眼球一转,看向旁边的“项之昂”,照例给他一个翻到天上的白眼。最后抽开椅子,坐到“席颂闻”旁边,笑yinyin同他dao早安。
三个人的待遇天差地别,从小到大一向如此。
项之昂早已习惯她无缘无故投来的大白眼,祁樾也很是习惯她随时发作的小脾气,而江柠同样习惯席颂闻给予她的十年如一日的包容与chong爱。
她叩着下巴,卷翘的黑睫眨啊眨,殷殷切切盯着“席颂闻”餐盘里的油煎红chang。
“颂闻哥哥,我想吃你的——”
话音未落,一把亮锃锃的钢叉刺进油光发亮的红chang,江柠美滋滋张开嘴等待哥哥的温柔投喂,香味飘到鼻尖却忽地一百八十度急转弯,她眼睁睁看着那条chang进了……“席颂闻”的嘴。
江柠瞪大眼,缓缓打出一个问号:逗我呢?
空气在一瞬冻结。
对面的“项之昂”突然莫名其妙爆咳,“祁樾”眼疾手快,把自己盘里的红chang送来,试图缓和场面,而“席颂闻”毫无波澜,慢悠悠地咀嚼食物,留给她一个冷淡侧脸。
江柠鼓了鼓脸,好奇怪,席颂闻从来对她千依百顺的啊。
她睇视这一桌男生,从神态到动作好像都跟平时不大一样,全都古里古怪,搞什么啊。
“干什么坏事了你们?”
都是一块从小长到大的,她一看就知dao他们憋着坏水儿呢。她点明问了,可这三个人默契地一声不吭,又在那儿神神秘秘对眼神。
江柠小暴脾气上来,啪地拍桌,震得盘子一抖,仨男生盯过来,她正准备发飙,一个丰tun巨ru的美式辣妹忽然妖妖娆娆飘过来。
“hey~”
辣妹扭着腰往桌沿一靠,腔调里han着百分百的美式夹子音,靠在“席颂闻”shen旁说。
“听说你数学很好,我想邀请你加入我们小组,你有兴趣吗?”
不是姐妹,说个话有必要靠这么近吗?嘴巴都快贴到耳朵上去了,“席颂闻”耳边的发丝都在飘。
江柠的火气转移阵地,黑脸看着那位调情的姐。
白人姑娘是不一样,生怕别人不知dao她在撩人呢,看“席颂闻”的眼神已经不是拉丝了,都快吐丝了,跟千年蜘蛛jing1似的。
不过可惜,她撩错人了。
江柠笃定“席颂闻”不会给她任何回应,谁知剧情走向完全不受控地跑偏,她等看好戏般瞧着俩人,只见“席颂闻”端着那张清风霁月的脸跟辣妹微微一笑,说好啊,等会儿见。
咵嚓。
噼叭。
哗啦。
是什么东西碎了?是江柠的小心心碎掉了。
*
变了,全变了。
席颂闻不疼她了,祁樾也不给她上了,都变得跟项之昂那个臭东西一样讨厌了!
气死了气死了!
江柠炸着一shenmao回到宿舍。
推开门,听到浴室传出的水声,地板上乱糟糟躺着裙子和内衣ku,还有一片未拆封的安全套,江柠愣了下神,这才后知后觉她室友昨晚夜不归宿的真正原因。
真是一位牛人,进夏令营的第一天就有炮可约。
江柠长长叹气。
自己的失败固然可怕,但别人的成功更加令人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