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樾?
祁樾!
没错,他现在是祁樾!
席颂闻不信鬼神之说,但等这种科学无法解释的玄学事件发生在自己shen上之时,才发现他以前真ting装的。
时间拨回昨晚八点。
凝珠从bi面下坠,滴答一声,席颂闻缓慢撑开眼pi,视线浸入一片黑暗之中。
手背搭在额tou缓了几息,他发现手臂上的血迹。
这是怎么来的?
席颂闻摁着眉心回忆,脑中逐一闪过零碎片段。
突降的暴雨、慌乱的脚印、丛林中的dongxue、近似老鼠的惊悚叫声、庞大密集的飞行生物……
对了,蝙蝠。
手臂的伤口估计就是被蝙蝠蛰的。
叮。手机震响。
装着手机的防水袋挂在脖间,沉沉压住xiong口。
自己的手机明明放在宿舍充电,这平白无故哪来的手机?
一瞬恍然,他愕然坐起。
拉开防水袋封口,拿手机时察觉指尖的怪异chu2感。他手上有长久握笔磨出的薄茧,绝不是这种长在指腹的圆圆的茧疤。
这不是他的手。
……像是祁樾那双弹吉他的手。
是在zuo梦?还是一时的错觉?席颂闻掐一把胳膊。
疼的!
“嘶……”
席颂闻视线转至右方,手机屏幕光打向四周,他惊愣望着“自己”捂脖起shen。仿佛在照镜子,也好像在看自己演的哑剧。
那个“席颂闻”尚不知dao发生什么,拿下手看,被手心的血迹bi1出一声脏话:“cao2。”
这语气,这腔调。
啊,知dao了,是项之昂。
席颂闻不敢妄下判断,但现在的情况确实像是……
发生了灵魂交换!
震惊到失语的两秒间,手机进入休眠状态。
“杵着干嘛,快把电筒打开。”
分明是从席颂闻hou咙发出的声音,却被冠以项之昂那种“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大佬腔调。
席颂闻张了张嘴,想说这不是他的手机,又考虑到是不是该先将“你在我shenti里”这个诡异又魔幻的事实转而告知。
纠结犹豫间,左后方传来细微响动,席颂闻伸指点亮手机,微弱光源扫向那chu1。
“我草!”
项之昂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猝不及防跟“自己”打了个照面。
而披着“项之昂”那张混世魔王pi的祁樾小绵羊一如既往悠闲散漫,对上自个儿的脸还傻不愣登地问一句:“诶这人谁?跟我长得好像。”
席颂闻习惯他们一惊一乍的说话方式,先前的惶恐在这十秒迅速消化,冷静之后开始思考解决问题。他绷着“祁樾”那张整天嘻嘻哈哈的纯真脸dan,默默对着手机识别人脸。
解完锁,席颂闻点开电筒功能,白光在dongxue内照she1一圈,最终落在中央那座灰扑扑的石盘上。
三人俯shen凑近,祁樾鼓腮chui气,陈年灰尘被扬得满天飞舞,项之昂用席颂闻的脸吃了一嘴灰,很不情愿地跟几百亿细菌亲密贴贴。
他扯着嗓问候祁樾祖宗,围绕要如何让他尝遍满清十大酷刑展开一顿输出。
席颂闻惊诧地看向自己的脸――啊,原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