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呈锦问：“你今天不加班？什么时候回来的？”

        岳总大笑：“提什么假，赶紧回家。”

        过一会儿，她悄悄向客厅张望了一下，陆呈锦不在，大概是进了房间。

        文蓁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我并没有在给他提供情绪价值。

        “放心吧，星哥有自己的徒弟，平时还轮不到我呢。”文蓁惦记起锅里的牛腩，问：“哥哥饿不饿，我们先吃饭吗？”

        陆呈锦就有点喜出望外了。

        文蓁跟他简单解释，又：“喝点酒就不用上班，要是天天都有这种好事就好了。”

        她洗漱完毕，陆呈锦就势要开张。

        “都没有。”陆呈锦亲了亲她，“今天开太多会，哥哥有点累了，也很想你。”他拉着文蓁的手放在自己额，文蓁自觉帮他按摩。

        说完关上了门。

        文蓁如遭雷击，整个人都不好了。

        陆呈锦坏心眼地逗她：“穿刺？”

        “等一下吧。哥哥想抱抱你。”陆呈锦回搂住他，两个人一起倒在沙发上，他说：“哥哥好像很久没有抱你了……”

        文蓁秒睡，一觉睡到第二天七点四十，又被陆呈锦亲自开车送到分行。

        她觉得自己是整个人非常割裂，心里清楚陆呈锦想整点花样，也想要合他，但脑子负责谈情说爱的分完全死机，只剩一个声音：策划！你的策划还没写完！你今天还休息了半天，明天拿不出东西等着岳总要你狗命吧！

        文蓁听见他在说话，但不知他在说什么。

        陆呈锦说：“那我们玩个游戏吧。你先去床上躺着，对，盖好被子。”

        她一激灵，蹿了起来，破坏气氛：“我要饿死了，我们吃饭吧，吃完饭我还要加班呢。”

        她看着锅里的菜怅然若失：      没用的东西。她一下午的劳动可能只是自我感动。

        文蓁轻轻唤他：“哥哥，哥哥吃饭了吗，哥哥是不是受委屈了？”

        她决定给陆呈锦一个惊喜，打车先到超市买菜，回家给牛腩抄好水，准备放进高压锅。不料一开锅，见到了一个月前的羊蝎子残渣，不由大惊失色，想自己近来确实是忙晕了，还能有这种失误。

        文蓁拎着包就下班了，心想好家伙，两杯酒换小半天假，划算得很，希望星哥以后这种好事多多叫我。

        客厅里，陆呈锦像是才洗完澡，裹着浴衣在沙发上看手机，发还漉漉的。

        文蓁酒量还行，但上，下午三点多回到分行仍红得像水煮龙虾，把众人看呆了。

        全折腾完，她有些疲倦。计划是去床上歇个二十分钟，现实是躺上床的一瞬间就睡死过去，连闹钟也没来得及调。再一睁眼，窗外天都黑了，一看手机：九点二十。

        另一儿，陆呈锦心情不好，主要是求不满――自从文蓁进了零售，他只得手过两次。

        晚上他听见文蓁问他是不是受委屈，心一动，开始表演，想说我豁出老脸卖惨，总能有所收获，没想到文蓁铁石心，还是逃之夭夭，陆呈锦无可奈何，便起进房间换衣服，准备吃饭。

哥和某信托中午有个饭局，星哥的徒弟这天请假，他就把文蓁带去了，没想到大中午，人家掏出一瓶白酒。

        “没有吃饭还是没有受委屈？”

        文蓁挤到边上坐下探探脑，被他安静抱住，听见他在自己耳畔深呼。

        没想到过一会儿，文蓁跑进来，跟他歉，可怜巴巴：“我今晚真的要写策划，但是我保证明天一心一意陪哥哥玩，哥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说着奔向厨房开油烟机炒菜，油烟机嗡嗡的，迅速切断客厅的暧昧氛围。

        第二天文蓁果然履行承诺，压没带电脑回来，乖巧得很。

        他俯下亲了亲她，走到门口关了灯，微笑：“陆幼儿园熄灯啦，半小时后哥哥来检查，哪个小朋友不好好睡觉，就要被打屁。”

        岳总给星哥好一同数落，又说文蓁：“你都这样了还上什么班，回去休息吧。”

        陆呈锦皱眉：“哥哥还是希望你不要喝酒。”

        哥哥刚才在说什么？我连他的话也没好好听。我真的这么忙吗？与其说忙，不如说懒，不想花力经营感情。哥哥比我更忙，却比我用心，他总接住我的情绪，我却让他自求多福。

        于是又出门，打个车回家拿了自己的高压锅来，炖上牛腩后去洗澡，洗完澡出来焖萝卜，备菜，洗水果。没想到一开冰箱，又看见了发霉的洋葱和土豆，无语的同时赶紧清空冰箱，拿消毒水拭。

        她想起去年十月，自己还信誓旦旦说陆呈锦家不需要请保洁，她下了班顺手一收拾就好，哪想到现在自己家都在请保洁。

        文蓁今天了一堆功课，害怕得要死，战战兢兢跟他商量：“哥哥，我生理期刚走，能不能不要那么血腥的……而且我还要上班，要是发炎了……”

        陆呈锦就笑了一下：“没有。”

        文蓁问：“那我系统提半天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