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程晏的成绩很好，他们学校保研名额很多，他是完全可以保本校的。

        谢寻乐划着手机，心不在焉地问：“玩什么？”

        程晏松了口气，还好，她没拒绝。

        她看着他认真地着餐桌，顺口问：“你是要工作还是保研？”

        可是，任何事情都存在个差异，不是吗？

        程晏在纠结混沌的那段时间打开浏览查询“女生喜欢一个人的表现”，将得到的答案和谢寻乐的表现一一对比，相似度极低。

        谢寻乐吃饱喝足又躺回了沙发，倒数着开学的日子，也没剩几天了。开学她就大三了，程晏就大四了。

        谢寻乐没注意到程晏转瞬即逝的怔愣，他低下用巾抹掉桌子上的油污，声音压得很低，“继续读书吧。”

        “所以，秦远星和你是什么关系？”

上次说的喜欢我，是真的吗？”

        此刻，谢寻乐正看着他――眼神中的温柔是他不曾见过的。

        “朋友啊，”谢寻乐用那种很随意的语气讲，和她回答他上一个问题时一模一样，“高中同学。”

        虽然程晏平时不饭，但是厨房用品都很全。谢寻乐点了两很简单的菜，他照着教学视频一步步来，最后出来的菜卖相居然相当不错。

        谢寻乐心想，那就是保研咯。

        他品味着她似是而非的答案，默不作声斩断心底滋生的质疑，慢慢地朝她出一个笑。

        他盯着谢寻乐被手机屏幕映亮的脸，故作镇定地发出人生中第一次俗套又诚恳的约会邀请：“去看电影怎么样？”

        然而程晏的眼神虔诚，一封她随意丢掉的情书惹得他焚膏继晷逐字解读，他极力隐藏着自己的忐忑，却让他看上去更加可怜，谢寻乐心里突然了一块，“不喜欢你为什么要和你爱呢？”

        她心了，所以要对他撒谎，要让他爱她，让他离不开她，让他对她俯首帖耳。

        打扫完厨房，程晏坐到她旁边，“明天要不要出去玩？”

        看着谢寻乐吃得心满意足的样子，程晏恍惚觉得这顿饭带给他的成就感比发一篇论文还要深刻。

        谢寻乐在自己庞杂的记忆中输入“喜欢”这个关键词点击搜索，显示的结果令人眼花缭乱，可能还要加上“对象是程晏”这个限定条件才能得到更准的结果，但她尝试了一下，符合条件的记忆数为0。

        她确实想不起来什么时候有说过喜欢程晏了。

        程晏刚才在厨房搜了很多约会攻略，内容大同小异，无非是去看电影，游乐园，逛公园之类的。现在室外温度太高，不太适合在外面玩。

        程晏不想让她觉得自己斤斤计较，虽然他很想继续问，但是忍住了，“知了，我去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