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可是就在他说出“一切都好”的瞬间，谢寻乐好像又跨坐在了他上，捧起他的脸凑过来想吻他。

        “你周阿姨下周五十岁生日宴，特意问我你能不能来。”点击鼠标的声音断断续续的，程晏可以想象他妈现在一边眼也不眨地盯着电脑屏，一边分心和他打电话的样子。

        想起她突然拉开那扇玻璃门，用眼神脱光他。

        “行。”程芷兰也没说什么，键盘的敲击声又响起，一阵沉默后，程晏问：“您最近工作累不累？”

        床上一片狼藉，已经睡不了了。秦远星穿好衣服，又给谢寻乐裹上浴袍，抱起她回了她房间。

        他低下，在她平坦光洁的小腹落下一个吻，不带任何情味，像是那年在绿叶掩映的窗下，伴随着吵闹的蝉鸣声，青涩地向她交出自己的初吻一样。

        那晚所有的场景在他眼前不断循环播放，他有点埋怨自己过于好的记忆力。他这几天刻意让自己变得很忙，运动，读书，确实有成效，他想起那天晚上的频率已经低了很多。

        程芷兰温柔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应该是还在公司，程晏听到了电话那边的敲门声，程芷兰告诉门外的人等一会儿。

        “妈。”

        他失控地叫喊着，表情扭曲地出一，抖着手摘下避孕套，眼又出几滴。他抽出几张纸潦草地了，跪坐在谢寻乐旁边，而她已经睡着了。

        想起她用撬开他紧闭的嘴，用尖挑逗他。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的生活被谢寻乐这个不速之客搅得一团糟。其实她从那天之后其实就再也没联系过他，而他却总想起她——这才是让程晏感到最糟糕的地方。

        想起她高高在上旁观他卑下的情，用那些肮脏不堪的字眼指挥他。

        周阿姨是他妈妈的一个多年好友兼合作伙伴，也算是看着程晏长大的。其实于情于理程晏都应该参加的。

        “你们放假了吧？”

        可是他还是想起今年过年的时候周阿姨极力撮合他和她女儿的样子，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拒绝了：“之前有个学长和我说过暑假可能要一个项目，我暑假就不回去了，我到时候买好礼物寄回去，麻烦您帮我送一下。”

        两人相拥而眠，一如从前无数同床共枕的夜晚。

用力地着。

        程晏知程芷兰一般没什么事情不会给他打电话的，他在沙发上坐下，手里举着面包，“刚放两天，怎么了？”

        “还行，”程芷兰答，过了会儿也跟着问：“你最近怎么样？”

        齿纠缠的与酥麻，她温柔的不怀好意的爱抚，时灭的快感······甚至她吃完糖之后口腔里的甜腻。

        许久之后，程晏脸色平静地弯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面包片，火和生菜，丢进垃圾桶的动作有点用力，有愤的意味，好像要丢掉的不是被他不小心毁掉的食物，而是别的东西，比如那晚的记忆。

        这话倒也不假，前几天确实有学长找到他说了项目的事，他也答应了。

        手机在茶几上，他咬着面包走过去，看见来电显示时有点惊讶。

        他说了谎，他其实一点都不好。

        只咬了一口的面包倏然跌落在地，程晏难堪地闭上眼，电话里程芷兰已经说了结束语，随后“嘟”一声通话中断。

        程晏握着手机，有一瞬间想把一切都向程芷兰和盘托出，她一定会帮他摆平一切，她有这个能力，可是他羞于说出口，哪怕对象是他的妈妈，他平静地说：“一切都好。”

        电话响起的时候，程晏正在早餐。两个面包片夹片生菜和火片，挤点沙拉酱就好了。他自己不怎么会，只偶尔会在家里自己凑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