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旻能感受到之间的接,她尝到了一丝咸涩,混合着少年人特有的青涩气息。
隔间里很安静,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声。陈越背对着她,结实的肌理上还残留着比赛时的汗水。李旻的手隔着巾轻轻拭,肩胛骨旁侧的伤疤目惊心,一年前那个为他上药的午后突然涌入脑海,李旻微微愣神,停了手上的动作。
“当然可以。”陈越了右肩,“不过我先去换件衣服。”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李旻笑着反问。
他轻啄着她微微启开的,再稍稍用力地噬,寻求在她口中倾开来的甘。
“晚上和我们一起聚餐吧?孩子们赢了比赛,正好也给化学组庆祝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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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嘛。”她的声音忽然低了几分,靠近他耳边,“不过你在球场上的力,倒是比那天晚上…..”话未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这个吻是温柔的探询,一点一点包围了她的感官,彼此的齿就在毫厘之间絮语、交。
他转过,握住她的手腕,能感受到她加快的脉搏。犹豫片刻,然后俯下,嘴轻轻覆盖住她的。
她略微仰,出一截白皙的颈线,献祭般地接纳着他的热情。心涌动,一浪高过一浪地激着她的内心深,提醒她,自己对他的渴求从未停止过,并深入骨髓,愈演愈烈。
李旻没有回答,只微微闭上了眼睛。她一向是主导者,此刻却显得柔无辜,好像只是在等待采撷。
手机铃声在两人间炸响,李旻恋恋不舍地同他分开,息着接起电话。嘴还泛着水光。她对着电话轻笑一声:“怪我怪我,主角不去,怎么开得了席呢?”
这句话似乎是说给电话那,又是说给眼前这个尚未从吻中回神的少年。她一边伸手抚平他凌乱的衣领,一边用指尖轻轻摩挲陈越的锁骨,方才那只温顺的猫消失无踪。
李旻捧住陈越的脸,指尖感受着他下颌的线条。他的绕来绕去,最终绕进她的心底。
“就在这换吧。”李旻指向办公隔间,“我帮你汗。”
培训室里只有他们两个。窗外的暮色将室内染成暧昧的橙黄。
她说“借你的学生一用”时,语气再自然不过,却像一种似远似近的试探,陈越只觉得一羽轻轻掠过心尖,意挥之不去。班主任自然地应了声好,转离开,浑然不觉树影下暗涌的情愫。
她又变回了那个善于设局的猎手,而他总是心甘情愿地落入她的圈套。
“诶!李老师也来了。”班主任朱老师的声音突然从后传来,打断了树下那一瞬的旖旎。李旻神色自若地退开半步,好似方才那句令人心的话从未存在过。
李旻挂断电话,推了推上一秒还在和自己齿纠缠的少年:“走吧,再不去朱老师该兴师问罪了。”
陈越从未见过这样的李旻,温顺又静默;可她不应当是温顺的,她从来最知怎样能让他心甘情愿地臣服,再用爪子一下下挠他的心脏。
“老师找我什么事?”
陈越抿了抿有些发的,默默跟上她的脚步。他们一前一后走在空的走廊上,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当然好。“李旻答应得爽快,目光掠过陈越,“不过你们先过去。我得借你的学生一用,待会开车带他一起。”
这句话几乎是贴着耳朵,那个词的尾音消失在暧昧的气中,陈越感觉耳发,某个难忘的夜晚的记忆突然变得格外鲜活。
“只是汗吗?”陈越突然转过问她。
肌肤暴在微凉的空气中,陈越察觉到,那一瞬的停顿后李旻的呼拂过他的后颈,像一个言又止的叹息。
陈越苦笑着摇摇,这才是她——永远游刃有余,永远懂得如何让他在理智与疯狂之间摇摆。正如现在,他们将要走进灯火通明的大厅,与其他人觥筹交错,不会有人知黄昏的培训室里曾发生过什么。
她觉得自己在沉浮,来不及获取氧气,只想溺死在这片汪洋大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