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书再仔细看，发现他的手指又恢复了原样，连她自己都不确定是不是一时眼花看错。

他这副模样让苏锦书想起了最开始见到他的那些不好的回忆，她面色变了又变，又气又烦躁：“我都说了，我不会喜欢你的，你就不能换一个任务对象吗？何必在我上死磕？”

浑是雪的宋长安手持一把铁锹，嘴里呼哧呼哧着气，：“我不放心你，所以打算暂时搬过来住，两个人在一起可以有个照应。”

她推开门，叫：“宋长安！”

这天早上，苏锦书正埋吃早餐，眼角余光忽然看见对方左手的小拇指一点一点变得透明。

半夜，她忽然觉得心脏紧缩，呼困难。

她摇摇：“没什么。”心里的不安却不受控制地一步步扩大。

“什么？”苏锦书没听懂。

苏锦书拒绝和他多交，每日里抱着书从早看到晚上。

敲门声又响起，她起开门。

这一年的夏天和秋天，过得罕见的平静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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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长安握了一下手，又很快松开，若无其事问：“怎么了？”

去年的前车之鉴，令苏锦书对这个寒冬如临大敌，她在院子里堆满了炭火，厨房和客厅里放满可以长期保存的食物。

“没什么。”宋长安又恢复到温和没脾气的模样，“我觉得这个房子很好，所以打算住在这里，苏小姐如果觉得我碍眼，我就尽量躲着点儿，不让你看见。”

呼救声都发不出来，她拼命挣扎着，挪动撞向床边的桌子。

两个人困在屋子里，被迫朝夕相对。

宋长安：“我确实从你那儿搬了出来，怎么，我不能住在这里吗？”一贯斯文有礼的男人，此刻语气竟然有些无赖。

她看了看被大雪全面盖住的窗，还以为自己是在梦。

宋长安正把发霉的被子拿到院子里拆洗晾晒，闻言站起来，问：“苏小姐，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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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书看了眼他后被徒手挖出的长长的通，又看了看丝毫不见颓势的大雪，犹豫片刻，闪让路。

一下，两下，三下，终于，桌子上放着的玻璃杯掉落在地，发出一声碎裂的脆响。

十几秒后，宋长安冲了进来。

苏锦书无话可说。

从这天开始，宋长安果然践守承诺，很少再出现。

然而，现实比想象的还要严酷，第一场大雪便带着毁天坼地之势，把大半个房子都埋住。

冬天，却来得比往年还要早得多。

宋长安悄悄松一口气。

清早，苏锦书被敲门声惊醒。

下午两点第二更。

宋长安也很识趣，从不过来招惹她，除了饭和家务，剩下的时间都待在自己所住的次卧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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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大眼睛，看向宋长安：“你的手……”

宋长安：“没有别人，只有你一个。”

只是，院子里的作物，总是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打理好，厨房里也总是装满了新鲜蔬果和水米面油。

她气得不行：“你！你这叫什么搬走？”

苏锦书有种错觉，觉得他好像悄悄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