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复避而不答，将她拥在怀里，大掌轻轻抚摸着她的脊背，感受到掌心下的躯正微微颤抖着，心中冷笑。

        萧璜也不否认，继续说着：“既然你我都有共同厌恶之人，何不联手？你帮我一个忙，我助你脱，如何？”

        好半晌没有听到他说话，正当她忍不住想抬去看他脸上的表情时，响起他低沉的声音。

        回去时已是酉时，天色黑，营帐内一片漆黑，难以视物，只能依稀辨出一团人影。

        “只是没想到阿枝会对我这么坦诚。”

        虞灵枝心陡然加快，迟疑了片刻，柔声答：“没有。”

        “那阿枝再好好想想，还有没有旁的事情瞒着我。”

        ——

        虞灵枝收拾好情绪，很自然地走过去，故作抱怨：“怎么不点灯？杵在这儿吓我一。”

        虞灵枝摇了摇，迟疑着上前递给他一样物什，将遇到萧璜的事情同他一五一十说了，连二人交谈之事也不曾有半点隐瞒。

        荆复手里握着那块玉牌，轻笑了一声，语气波澜不惊：“其实他说的倒也没错，是我强留的你，难你不想离开吗？”

        “你这样说……我自然、是信你的。”

        忽然觉得她很陌生，似乎从来就没有看清过她。

恨边亲近之人背叛，上回才置了一个叛主之人，啧，你是没瞧见，拖出去的时候血肉模糊，都看不出人形了，而你却能在了他一刀后安然无恙，可见娘子本事不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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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复平静地挪开了视线：“没什么，今日姚玉茹可有为难你？”

        是了，若荆复死在上京，萧璜便是淮南王唯一的儿子，还有谁会比他不希望荆复回到青城呢。

        虞灵枝望着萧璜递过来的一块玉牌，面上划过一丝挣扎，迟疑着将它收入袖中。

        直觉告诉她现在的荆复很反常，可她却不知发生了什么，沉默半晌，忽而委屈：“那都是从前的事了，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我只想留在你边，你这样说，莫非、莫非是你不想要我了吗？”

        温的火光清晰地映照出女郎致绮丽的眉眼，女郎畔噙着一抹浅笑，显得整个人愈发柔和，荆复的视线一直落在她上。

        “你这样看着我什么？”

        “娘子先别急着拒绝我，不妨回去再好好想想，以此为信，我会一直等着你。”

        这话落在虞灵枝耳中，总觉得他意有所指，有些不明所以：“你我之间，自然该坦诚相待。”

        此言一出，虞灵枝忽然想起之前差点被黑衣人杀害一事，语气惊疑不定：“是你！之前的杀手也是你派去的？”虽是问句，却是十分肯定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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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为何，荆复嗓音听上去有点嘶哑：“在想事情，一时忘了点灯，你点上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