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去不行啊，还没高考呢心就垮了。”何光辉和胡扬舟站在走廊上聊天，教室里学生们正安静地自习。

        高三情况特殊，育老师都心知肚明地没让他们去上课。

        陈霁还是坐在最后一排的单人座位上，她熟练地从座位兜里拿出一个塑料袋，里面全是废纸团，她走进工间将袋子里的垃圾倒了进去。

        *

        “不写了。”一个男生烦躁地丢了笔，了同桌的胳膊。

        他们每天的学习就是写一张又一张的试卷，写完再讲，讲完再写下一张。倒垃圾变成了抢手的活儿，几乎所有人都想趁着倒垃圾去外面透口气。

        何光辉站在走廊上，明显心情不好。尽他强烈反对这样的法，但学校领导为了杜绝学生楼寻短见，还是封起了走廊。

        她摇晃着两人相握的手。

        “走走走，我早就想出去了。”

        陈述柳拉着她去了昏暗偏僻的树影下，俯亲她。

        “我早就说了不用封走廊。”何光辉想从口袋里面掏烟，掏了半天啥也没掏到，悻悻收回手。

        “现在拆除也不现实。”胡扬舟给他递了烟。

        现在这样高压无趣的复习生活压得陈霁也不过气来。卷子是永远刷不完了、课间是能不休息就不休息的、高考倒计时是一天天减少的。陈霁恨不得明天就去高考，快点结束这个压抑的高三生活。

        “你放他们去，刘老师也不敢教啊。”

        “如果你想亲我，我们就正大光明地亲。”

        “忽然想亲了。”

        “那最好是全高三都能去。”学校更看重一二班的学生，这种特权重点班能有，普通班可不一定能有。

        老何也很了解学生们的心理，下午最后一节课他都会提前5分钟下课，让他们早些去吃晚饭。再提前一些校领导就要找他约谈了。他也带了好几届毕业班了，也不知是不是走廊被封起来的缘故，他觉得这一届学生尤为心气浮躁。

        他透过铁网看远的夕阳。就明天，明天他怎么都要说服那群坐办公室的。

        本就沉闷的学校生活变得灰扑扑的，没有一丝色彩。

        “我跟教务说说吧，让学生都放松一下，没事跑跑步也好。”何光辉抽上了久违的烟。

        “陈述柳，我们以后搬到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吧。”

        他们去了工间，垃圾桶因为被倒了几次干净得看得到桶底，他们犯了难。

        “到时候，我们就天天牵手出门。”

        “那干脆叫上所有班主任一起去说。”何光辉也知这个理，他猛一口烟，烟很快燃到了烟屁。

        高三的寒假并不长，今天所有高三生都提前返校了。

        “好啊。”

        胡扬舟也觉得自己班的学生自从返校后一个个都跟炸药包一样，一点就着。他虽然总喜欢和何光辉犟嘴，但他俩关系其实好的，俩人既是最佳损友也是最有默契的搭档。

        两个男生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提起垃圾桶撒着欢往外跑。

        陈霁喜欢这个回答。她心里像有羽划过，得厉害。

        她牵着他，走出黑暗。

        “你胆子什么时候这么大了。”陈霁被他拢在怀里。要知这家伙连在大庭广众之下与她十指相扣都不敢，现在却敢亲她。

        “我先在群里提一提，要是成了，当时候我俩也去跑步，看你跑不跑得过我。”胡扬舟还是乐观的。

        “要不这周让他们去上一次育课？”

        “嚯。”何光辉只给了他一个眼神。

        “倒垃圾去不？”

        教室外的走廊被铁网牢牢封起来。

        他亲了一小会儿就放开了她。

纸。她总会在他觉得已经足够的时候，将他填得更满，他忽然很想吻她。

        她描绘的场景过于美好，陈述柳没去考虑其背后的现实可能，他只是单纯地向往这个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