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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养她可以，但别送我这里来。”

        陈霁打完电话还有些紧张，她怕有人发现电话号码这个华点，不过幸好一直没人问。

        “你！”林建国快被她气死了。

        “澄澄一会儿就加咱们的微信，还打什么电话。”春花白了他一眼。

        “外婆，我记下了，你们等会记得通过我的申请哈。”

        似是怕她不收，又加了一句。

        林霜月接到自己父亲电话的时候，正在手护理。

        “林女士，陈霁还是未成年人，需要监护人来照顾她。”

        “那不好，你和妈不是老念叨她。”她无所谓的回答。

        “有的有的。”她连忙上老花镜，看手机壳背面夹的小纸条。

        “喂，爸，有什么事？”

        “你知不知今天陈霁给我们打电话了。”林建国让自己的语气尽可能的平和。

        “你看看小陈把陈霁教得多好，你再看看你！你女儿都要高考了，你可能都不知吧？啊？你关心过她吗？”

        “行。”林霜月直接把电话挂了。

        【新年红包】

        林霜月看到转账成功的消息，松了口气，把微信截图发给了林建国，省的他再唠叨。

        直到陈霁高中毕业，她终于来看了陈霁一次。她站在在她看来十分简陋的出租房里，不是很理解陈霁为什么喜欢住在这里，但她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她给了陈霁一张银行卡和一新手机。

        警察没办法了，把电话给了陈霁。

        “我又不是不养，你把电话给她，我和她说。”

还好不好？不要紧张啊。”他还想多说，手机就被自己妻子抢了过去。

        【你外公外婆给你的】

        “我一会儿给她打个电话，让她多关心关心陈霁。”林建国对自己这个女儿也是无可奈何，他们苦口婆心劝也劝过了，骂也骂过了，她就是那个样子，这次他无论如何都要跟她好好说说。

        “陈霁？”林霜月眉皱起，想起自己这个女儿。她有些奇怪，她没告诉过陈霁自己父母的电话啊，这电话是怎么打过去的。

        “微信号是xxx......你外公的是xxx......”

        “爸，大过年的我不想和你吵。”一听到陈述柳的名字，她的语气也冷了下来。

        “好好好。”

        陈霁对林霜月的感情有些复杂，她和陈述柳之间的感情纠葛让陈霁无法客观地评价林霜月，但她不讨厌她，她觉得林霜月是个活得很明白的人，非常清楚自己要什么。如果她们没有母女这层关系的话，陈霁觉得自己会和林霜月成为朋友。

        痛痛快快聊了老半天，春花严肃地对丈夫说:“你看小陈把陈霁教得多好，还知给我们打电话拜年，你再看看咱女儿。”

        上一世陈述柳去世，警察联系过林霜月，要她接陈霁回家。

        不久林霜月寄过来一个手机，每个月定时给她打钱，其余的从不过问，也从来没见过她。

        *

        “我不去，我自己一个人过。”

        “澄澄啊，谢谢你和你爸爸的心意，外婆也祝你们新年快乐！到时候我给你包个大红包。”她又犯了难，自己见不到陈霁，怎么给她包红包。

        林建国眼巴巴看着手机被抢走，手机被挂断，埋怨:“我还没跟澄澄聊几句呢，你怎么就挂了呢？”

        【祝你新年快乐、高考顺利】

        “行吧行吧，你把她电话号码发给我。”林霜月也不想真的气坏自己父亲，无奈松口。

        “外婆，红包就不用了，你们健健康康的就行啦。外婆，你们有微信吗，有的话以后你们要是想我的话，可以给我发消息。”

        陈霁动作很快，好友申请上发了过来，春花和林建国一直等着呢，通过申请后给陈霁发了好多消息。

        “我这边带不了你，你自己一个人行不行？”

        陈霁也不想离开和陈述柳住过的家，去和陌生的妈妈一起生活。

        “大过年问什么学习！”春花小声凶他，又拿起手机。

        “她怎么想到要加我？”陈霁狐疑地说，还是通过了好友申请。

        “密码是你生日，上大学想买衣服买包就用卡里的钱。”

        “我不，今年你必须和陈霁联系，霜月，她也是你的女儿啊。”他的声音像是老了好几岁。

        陈霁倒觉得她好的，如果她想和自己上演什么母女情深，陈霁只会连夜卷铺盖逃跑。她没有叫住林霜月，只看着她依旧年轻美丽的背影，觉得她酷毙了。

        对方一句话都没说，直接转账5万元。

        “缺钱给我打电话，别什么也不讲。”

        她今天刚和杜姝囡聊完天，就收到了新的微信好友，备注写着“我是林霜月”。

        陈霁看着简短的几句话，不禁想，可以，这很林霜月。她毫不客气地收下了钱，发了句谢谢。

        她说完就走了，好像她专程过来就只是为了送张卡。她既没有问陈霁高考考得怎么样，也没有对她选什么学校和专业指手画脚，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在乎陈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