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的视线空悬在桑后，看向另一个神情冷酷的男人。

        说话间，两个男人的目光同时落在桑上，似乎正等待她作出选择。

        他温的眉目间一片云淡风轻，淡雅的声线清越如远山，温柔问：“晚上有时间上课吗？”

        不过沈砚舟这次来不止是送照片，作为桑的补习老师，也为了让桑顺利以第一名的成绩从AV学院毕业，每个阶段他都需要知她学习进度如何。

        沈砚舟及时拖住她因惯而微微往前倾的手臂，清俊的面容，目光沁出一抹柔和的光泽，完了弯：“好久不见，桑同学。”

        照片中的女主人正是桑的母亲，那是十年前AV学院第一次校庆会上，为校长的桑薇然高高站在台上，仿佛天生的女王，气质冷艳，透出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仪。

        二人分别承了桑母和丧父的恩，对于桑的照顾自然没得说，可在某些方面分歧很大。

        上半只套了件柔垂顺的浅色衣，掌心拖一只金丝楠木的鱼食盒，正垂眸喂着池中几尾锦鲤。

        沈砚舟作为AV学院第一届毕业生，所获分数至今无人能破其记录，是桑薇然最看重的学生。

        二人隔了一段距离，桑已经感觉到他周温的气息。

        桑的父亲坐在台下，照片中只有一个清瘦的背影，却可以感受到他正紧盯着妻子专注而痴缠的目光。

        “……我吃饱了。”她放下筷子，极其珍重地把照片捧在心口，准备起离开。

        宋玄霆声音冷冷淡淡：“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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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好久不见！”她几乎是小跑过去的，眸中满是惊喜。

一下车，就看到错落有致的假山鱼池边站着的男人。

        偌大的饭桌突然变成了没有硝烟的战场，没有宾主尽欢，只有毫不知情的桑感地察觉到两个男人之间的气氛很是不对付。

        入学考试后她就没见过沈砚舟，唯一的联系是在开学当天收到他关心与鼓励的信息，之后再没聊过天。

        “小姑娘没你想的那么弱。”沈砚舟拍了拍他的肩，他温和有礼，也始终有自己的坚持。

        而宋玄霆是桑父看着长大的，对他无论能力还是人品，都一等一地信任。

        他这次来，是无意间翻出了一张陈年旧照。

        桑小心翼翼地双手捧着照片，睫染上一层水雾，目光在上面描摹了一遍又一遍。

        这是每周末的固定项目，桑不疑有他，乖乖说“好”。

        宋玄霆神很是反对沈砚舟拿这些睹物思人的老物件刺激桑，每次看到她都要偷偷地哭，女孩的眼泪在他这里是最大的禁忌。

        沈砚舟倒是习惯了他的冷漠，他子向来温雅，淡静如竹，见宋玄霆一脸不待见的模样也不恼，反而颔首微笑地应了声，便领着桑进了屋。

        阿兰却对她说：“小姐，你休息一会儿。待会儿我们再保养，今天保养项目比较多，时间会有些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