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绡闻言,便把襦袄套在外面。“夫君,你觉得这件襦袄好看吗?这是几年前宝姨给我的,我都是靠它过冬……”
“这件也穿上,眼下正是初春,寒气还没退去。”何崇仔细叮嘱着。
两人相互依偎着,直到日跃出东方,才从床上收拾起来。
“我也只有绡儿,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夫君再也不会像昨天那样伤到你。”何崇心底一片柔,下定决心,以后绝不再让她受半点伤害。
“绡儿要再睡一会吗?”何崇问。
“嗯,绡儿先坐会儿,我去准备早饭,待会我们一起去镇上逛逛。”
“是我昨晚没控制住,待会起床再给你涂点药。”何崇心中自责,昨晚结束之后,他把柳绡抱到床上,就见她前腰间全都是他手臂勒出的红痕,膝盖和手肘也磨破了,和间更是一片可怖的红。
“他们苛待你这么多年,把你拖到二十岁,不想养了,随便找个人嫁掉,天底下哪有这么狠心的父母,简直不是人!”何崇见柳绡止了眼泪,愣愣地瞧着他,便把话一脑说了出来。
你……结、结果……你就会欺负我……”柳绡哭得厉害,瓮声瓮气地说着。
“现在我们住在关河县城外的落霞镇上,”何崇心里又是生气又是心疼,这傻姑娘连自己嫁到哪里都不知。
看看,他的绡儿在柳家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
“原来我们出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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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浑都疼……”柳绡气呼呼地小声埋怨。
他当即打了自己两巴掌,上找了药给柳绡涂好,上药的时候,她一直疼得哼哼唧唧,让他恨不得把之前失控的自己狠狠揍一顿。
“呜呜……我好疼呀……”手被握着拿开,柳绡不不顾地继续哭着。
“这个?”何崇过去翻了翻,就见里面总共三两套衣服,还都洗得褪了色,唯一一件襦袄也太过单薄。
“呜呜……夫君……”柳绡抽了抽鼻子,伸着两手就去抱何崇的脖子,往他怀里靠了靠,“绡儿……以后真的只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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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你怎么咒人……”柳绡听他说狠话,瞪着泪眼看向他。
“是是是,我真该打,我不该欺负绡儿……”何崇去握她的手,“来,绡儿来打夫君,消消气……”
“嗯,晚点再起。”柳绡窝在他臂弯,闷闷说。
“你别看它单薄,冬天的时候穿上,一点都不冷,宝姨的手可巧了……”
“都是我一时犯浑,我发誓以后不会欺负绡儿了,绡儿原谅夫君好不好……”何崇把她的小手拍在自己脸上,“以后这里就是绡儿的家,绡儿想什么就什么,柳家那群人你就当他们都死了……”
何崇心无旁骛地给柳绡重新上了药,问她穿什么衣服,脸颊泛红的柳绡便指了指木箱上的包袱。
何崇眼睛一热,不着痕迹地闭了闭眼,夸赞,“好看。”
他干脆拿了所有衣服过来,让柳绡自己选,柳绡挑了件最常穿的粉紫交领衫裙,见何崇把浅青对襟襦袄递给她,不解地问,“夫君?”
柳绡埋在他颈间点点,就听何崇柔声问,“昨晚……还疼吗?”
“……镇上?”
“对,落霞镇离县城不远,也还算富足,等会带你去街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