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份交旁人瞧不明白,红帽男开口:“她,她说……”
“说自己是您的女伴,而且是第一个女伴,最是特殊,还能动您的枕边风。”
一瞬间,所有目光都聚焦到希琳上。
希琳暗自惊叹于这蠢货颠倒黑白的能力,同时跑到刑骋面前,又在隔两步的距离停下,颇有些不敢接近的意思。
她手足无措地说:“刑少爷,我没有这样说我们的关系……”
话音刚落,希琳便观察到刑骋微微蹙起了眉。
不过,似是而非的意思怎么能只表达一次呢?
希琳当着所有人的面,伸出小指勾住刑骋的小指,蜷缩起来依恋地蹭了蹭,缠缠绵绵,用指腹碰他的指关节。
然后就这样牵着他的手指,却又像害怕被甩开一样,不肯胆大一步握住他的手。
似勾引又像依恋,壮若胆小却又行为震撼。
希琳添油加醋继续说:“况且,这说的也不完全错吧……”
刑骋也怔愣住了,好半晌,他发出冷笑。
“你枕边风?”
凌冽的反问让希琳一哆嗦,随后颤颤巍巍抬看他,瞧见他眼中满满的质疑。
不高兴了?那又如何?
这戏原本也不是给他看的。
希琳悄悄观察着,站在周围的人看向她的目光要么满是八卦好奇,要么包着幸灾乐祸,除了站在后方的武兴思,他面上尽是惊恐。
不过无论怎么说,当场的焦点是她和刑骋。
希琳勾住他小拇指的手轻轻晃了晃,恍如乞怜,她的泪已经充盈了眼眶,行动间全是对他的依赖。
在旁人都不曾注意的时候,两人目光交汇,刑骋眼神晦涩难明,而希琳则难以察觉地挑了挑眉梢。
旁人不知她的份,你刑骋却清楚,这场上也还有别人知。
将她带出来玩敢不护着她吗?若是护不住,最后丢脸的是谁?落简家面子的又是谁?
那她被欺负,被针对取笑,她这渴望找回场子的“枕边风”,你刑骋是认下呢?还是认下呢?
见他不说话,希琳一下一下摩挲着他的手指,心中的笃定让她并不着急。
四目相对之间眼神波光转,在众目睽睽之下,是一场仅彼此之间能感受到的波涛汹涌。
沉默像是无声的较量,又像是两人难得的默契。
这是这份沉默在外人面前却并非如此,旁人只见一个女子死缠烂打,而刑家少爷疲于应付,沉默抵抗。
那红帽男子见此胆子大了起来,向前跨两步说:“刑少,我就说您怎么可能看得上这种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