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这条水泥路,也是前几年附中师生,联同家属院上书抗议,政府才同意重新出资铺修的。
读附中的院内子弟不少,走这要比走大路节省10分钟往上,要是落单了大家也宁肯绕路,但下晚自习众人结伴而行,这路也就成了回家的必经之。
述尔特地赶在昨天的同一时间段来蹲人,学生们都未下课,干上不见人影,他们人手一子,天不怕地不怕,心里满腔莽勇。
天已经黑透了,胡子从干劲满满等到无聊曲儿,眼见着述尔在路上晃了三四圈,冻得打摆子,也没见着一个可疑人影出现。
“先回吧咱们,我都快冻死了,又饿又冻。”
他过去勾住裴述尔的帽子,把她手里的棍子装进编织袋,“哥几个也陪你耗两小时了,明天再来呗,不行等下晚自习了再来。”
裴述尔不甘心,又生生捱了10分钟,确定没什么军大衣出现之后,才蔫了吧唧地掉回家。
一行人当这是场游戏,心情也转变得极快,一路上说说笑笑往回踱步,有几个男生偷抽了烟,想要等烟味散尽在走,在快见着家属院坡之时,众人停下来,蹲路边又开始散讲。
胡子突然一声惊叫,“我他妈去!”
“咋了咋了,老儿出现了?!”
述尔腾地站起来,扒着胡子的肩膀不停地往远眺,这里面属她最进入状态,已经接近风声鹤唳。
远方路灯之下,在坡与直行路的交接地带,一男一女正关系亲密地站那儿聊天。
“害,对象的。”
述尔一下子就萎了,踢胡子,“你别一惊一乍的。”
“不是。”
胡胡心都快碎了,“这他妈祝漾意和柏芷啊!”
述尔兴趣缺缺地再看回去,隔得有点儿远,她也看不太清,但仔细打量之后好像还真是,她无语,
“他俩不经常挨一块儿吗,跟好姐妹似的,你激动啥?”
“不是,他俩不去上晚自习也不回家,搁这儿孤男寡女的说悄悄话,这他妈能是好姐妹吗?”
几个男生一听是柏芷也来了点兴趣,他们走过来搭肩同看。
俩人站在远,路灯晃着,小风着,跟电视剧男女主角似的,赏心悦目。
有人啧声回,“确实不能是,你别说祝漾意自从剃了这吧,从背影上看还真是有点帅的。”
“嗯,他也高,我跟他打过球,我上次量刚冒180,他比我还高半个。”
述尔:“不是,你什么时候背着我跟他打球了?”
胡胡:“不是,高又怎么了??再高也是。”
述尔和胡子迅速对看一眼,她垫了垫脚,几乎快和胡子一样高,她抿着嘴憋,但没憋住,噗嗤乐出了声。
大家都笑了。
“裴述尔,你再笑一声我俩现在就断交。”
胡胡拉下脸,冷冰冰撂话,一个人绕远拉开和她的距离。
“出息。”
述尔怂怂肩,也知是戳他肺子了,准备闲闲安一句,
“柏芷是看不上祝漾意的。”
“晚了我跟你讲!我已经生气了!”
下一秒,又听她,“柏芷只看得上祝乐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