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来的时候,他已经面红汗,心飞快。
到了月底,秦异疼痛稍微减退,心中正惴惴等着端阳,她却没有来。
一直跟在秦异边的端阳也勒停下,应该是在夸他:“你学得很快嘛。”
秦异轻轻摆手,既是拒绝终南的搀扶,又是示意自己没事。
说罢,端阳替秦异按住背,“你再试试。”
因为她去给霍氏父子送行了。
秦异正犯难,听见端阳说:“记得我教你的,拉紧缰绳,腰直,夹紧!”说完,还没等秦异反应过来,她一下拍在屁上,嘶叫了一声就开始跑起来。
当晚秦异休息得特别早,但是睡得并不安稳。他梦了,却没有梦见什么象的东西,只是觉得一颠一颠的。
他皱了皱眉,不知她怎么了,随即听到一阵憋笑。
不,他只是一时勇生情纵,他有多讨厌背上不受控制的感觉只有他自己知,更不可能指望他一天之内变成如她一般的术高手。
说着,终南就要去扶秦异。
“不用了,我不想吃。”说罢,秦异便拖着步子回了房。
她以为自己只会在无人的时候出苦恼,没想到他一眼看穿。
然后它就真的不动了,任秦异怎么夹肚子,它就是不肯走一步。
北疆楼烦三最终还是乱了,赵王派遣霍桓领兵,到武宁平息祸乱。
第二天清晨,终南见公子难得还没起,就去叫他,却见公子侧躺在榻上看书。
她笑了一会儿才收住,转过来,摸了摸鼻子,假模假样地认真起来,“咳,你不要怕,你一怕它就会欺负你。”
大概是因为行家在侧,这次没那么闹腾,秦异一下就骑上去了。
日暮时,端阳将秦异送回府邸。一直担心的终南赶忙出去迎接,却觉得公子神情有些疲惫,关切问:“公子无事吧?”
终南叹了一口气,轻轻替公子合上了门。
终南收回手,又问:“公子还没用晚膳吧?这就去准备。”
下的秦异照猫画虎,收短缰绳,左脚踩进镫,准备借力而上,旁的却没有那么老实,突然动了一下,他一个不稳,便踩空了。
他们逛了半圈,待秦异与匹相熟,骨也活泛了,端阳踩着镫子,翻上,示意他也这样试试。
端阳已经许
她在偷笑……
久违的恐惧开始让他兴奋,他竟挥起了鞭子,鞭策儿跑得更快些,即使他已经腰痛骨散。
如此试了两三次,不是动就是他没坐稳,就是骑不上去。
端阳低摸了摸鼻子,没有回答,牵走到了秦异前面。
起他额边的细发。
“啊――”坐在上的秦异完全没有防备,尖叫了一声就跟着跑了出去。
他想,他大概是害怕的。但他不会叫喊,那是懦夫的行为。示弱只会给人机会趁虚而入,所以他从来不展现真正的弱,他也不会弱。
见他苦苦挣扎的狼狈样子,一边的端阳突然转过去背对着他,肩膀一抽一抽的。
风在耳边呼啸,打在脸上甚至有些刺痛。秦异跟着颠簸,感觉五脏六腑都要颠出来了,还要时刻提防从上摔下来。手里的缰绳是他唯一的依靠,他握得死紧,仿佛要嵌进肉。
送别时,赵翊却没有来。
公子本就弱,这样陪着端阳公主骑,肯定腰疼痛,整个人都要散架了。幸好端阳公主这几天有课,公子有休整的时机,不然不知该出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