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小时吧,”小哥看了看她,“你要跟这老儿一起吗?”
有人抱着,宁昭同全重都压上去了,抬手摸着他的后脑勺,小声安:“我没事儿,就是感冒了,上有点没力气。没想到这趟去了那么久,还好你还没调走……”
宁昭同笑:“是,要感谢你们领导让我蹭这么一趟……”
“师兄……算了,”她摇,“他肯定问东问西的。”
“好啊好啊!”宁昭同连忙点,“谢谢你!”
德里亚看她一眼,摇了摇自己的手铐。
这美女不像混血啊。
一个半小时后,宁昭同忍着肌肉酸从看守所大门走出来,还没看清人就被陈碧渠抱了个满怀。
“夫人……”陈碧渠有点无奈又有点心,握住她的手,“臣给夫人歉。我们先回家吧?”
两人聊得开心,左边的狱警看了一眼,没有阻止。
“都行,你要谁伺候?”
她愣了一下:“啊?怎么又不去了?”
把宁昭同送走的当天,陈承平接到了一个从北京来的电话,私线,来自一个他本以为这关会很忙的人。
来伺候你。”
宁昭同懂了,用力掐了他一把,疼得他差点起来:“夫人!”
“我的家人会来接我。”
“陈队长,多有打扰,”沈平莛声线里带着淡淡的笑意,“她已经安全到家了。”
小哥不知为什么被逗笑了:“飞这么多次还没见过你这样的,下飞机能往家里赶。”
小哥接过来,小声问:“他是你爸爸?”
宁昭同把剩下的都喂给他,一边喂一边慢悠悠:“你有想过,你第一次来中国,是以这样的方式吗?”
一瓶水喝了大半,宁昭同问旁边闭目养神的德里亚:“papa,要来点水吗?”
德里亚没有搭话,而宁昭同也没有再问,向右边的小哥再了句谢,把空瓶子交给他。
直升机转监,从昆明直飞北京。
“哦,行,他们找得到地方吧?”
陈承平忍了忍笑意:“不至于啊。那让傅东君来?”
他有点担心:“后天就走,你受得了吗?”
“臣不是真需要什么基层经历,只是怕被那些人一直盯着,”他小声解释,“现在德里亚都被抓住了,国内的人就没必要忌惮了。”
“哦,不是,”宁昭同不好意思地笑了下,但也没解释太多,“还有多久才到啊?”
“打这个电话,是想问一问你当天的情况,”沈平
怕半路想撒不方便,宁昭同一直忍着渴意,但她这病程还没结束,不喝水简直难受得像条大太阳底下的鱼。
“那我跟他一起,”她打了个哈欠,“正好,看看能不能问出点儿什么。”
荷枪实弹的狱警坐到两边夹着两人,脸上神色严肃冷静,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但半个小时后,右边那位小哥小声问宁昭同:“你要喝水吗?”
宁昭同横他一眼:“回家给我好好解释解释!”
“不发烧就没事,”她小声嘀咕了一句,在他口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蹭了蹭,“行了,明天再聊,睡觉。”
陈承平从椅子里坐起来:“首长好!是,她刚给我发了消息。”
她迷迷糊糊往他脖子里蹭:“你说傅东君还是togal?”
“应该可以,”宁昭同点,“实在不行我打车回家也行。”
“夫人!”陈碧渠也不在意人来人往的打量,一声呼唤出口眼眶都有点红了,“还好夫人没事……”
“说什么呢!”她笑骂一声,“德里亚是后天被转到北京?”
“谁让你去查的?怎么胆子就那么大,人家在暗你在明,你一个人就敢找上去是吧……”
他把手收紧了一些:“臣不去了。”
“好像是。”
“嚯,傅东君都看不上了,那我给你整个专业的。我让迟源儿过来,迟源儿还记得吧?”
“……你让togal来照顾我,你是盼着我半夜起来找水淹死在桶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