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惠灵顿牛排上来了，胡笳还在垂眼思考，吴晓乐帮她取了块牛排，放到餐盘里。

        她们坐在漂亮的西餐厅里，谈话氛围美好，上吊灯明亮如星子。

        胡笳摆手解释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表演生，拍广告是为了积累经验。”

        豆豆想到胡笳的年纪，问她：“那你岂不是还在读高三？”

        热腾腾的布列塔尼蓝龙虾意面上来了。

        上餐前，四个人拉家常，说到各自的家乡，豆豆和吴晓乐都是北京人，靖雯是香港人，只有胡笳来自二线城市。又说到年纪，胡笳17岁，豆豆18岁，靖雯19岁，吴晓乐说她们正好是等差数列，四个人笑了会。

        吴晓乐看她抿着嘴，笑着拍拍她的肩，“开心点，待会请你们吃饭。”

        豆豆愤愤说：“这些黑心机构！这不是抢钱吗？我跟你说，你千万别报这种机构，这钱烧了都不一定能见效，你亮眼睛找个正经老师上一对一就足够了，我就上的一对一，合格证也没少拿。”

        吴晓乐咬口餐前小面包，问她：“学表演啊？那你有目标院校没？想留国内还是出国？”

        一般来说，TVC杀青是没有杀青饭的。

        吴晓乐太喜欢胡笳她们这几个演员，所以甘愿自掏腰包请她们吃法餐。

        胡笳哑然，她被吴晓乐的几个问题给问住了，她只觉得能拿到四大院校的合格证就是好的，没有非要考哪所。非要说的话，胡笳对电影学院有些好感，她想拍电影，想在大银幕上看见自己。

        “北京电影学院啊！”

        几个姐姐说到兴上，轮给胡笳分享经验。

        胡笳点点，豆豆佩服说：“高三还有时间出来接活，你是真猛啊。”

        胡笳看着那冒热气的铸铁锅，她觉得自己上也乎乎的。

        吴晓乐顺顺她的背，“没事儿，别焦虑，我告诉你啊，豆豆是电影学院的，靖雯是UCLA的，大家都是自己人，你想问什么直接问，和师姐取取经。靖雯，你拿的奖学金能cover掉生活费吧？”

        靖雯是偏秀气的长相，说话也温声细语的：“可以啊，你可以试试国外，真的。”

        豆豆笑嘻嘻说，“你也可以试试考BFA，真的。”

        吴晓乐对胡笳说，“我有个大学同学就在戏剧学院当老师，也带学生，录取率百分之九十，我把她推给你，再让她给你打打折，哦，她也住上海，你就不用折腾去北京了。”

        “你现在在哪培训呢？”吴晓乐接了话茬。

        胡笳看着吴晓乐她们，她觉得自己像植物，而她的朋友是光。她正在光合作用里成长呢。

        胡笳感谢说：“那太好了，我开始得晚，得上学。”

        西餐厅里，胡笳和吴晓乐坐一起，豆豆和靖雯坐一起。吴晓乐欣赏胡笳，豆豆和靖雯相熟。

心里有些发涩，像是行音乐放完了，她感觉空落落的。拍片子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在平行宇宙，简直无所不能，她真想永远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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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笳老老实实说：“目标院校还没想好。我应该是留国内，国外太贵了。”

        豆豆叉起两块龙虾肉，小心翼翼地堆到胡笳餐盘里，看龙虾安全着陆了，她才恢复夸张的肢动作，“考北电吧，来我和乐姐的师妹，是吧乐姐？”豆豆笑嘻嘻看向吴晓乐，她也是电影学院毕业的。

        豆豆说，“安啦，还有人是临时起意考上的呢。”

        胡笳问：“BFA？那是什么？

        胡笳摇：“这次就是到上海找机构，找来找去都不靠谱，动不动就要二三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