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看她一眼，但答案令她鬆了口氣。「大叔，你想吃什麼？」她想起他們的午餐之約。

        大叔一貫冷冰冰的態度，讓汪蘊兒曉得這女人其實本和大叔也不熟，她心裡有一丁點竊喜。

        是個妖嬌的女聲。她隨著聲音看去，一個化著大濃妝頂著超長假睫的時髦女子。

        「大叔，你怎麼了？生氣了嗎？」圓圓的眼睛，一副泫然泣的模模。

        「有事？」女子這時才瞄瞄另一邊的汪蘊兒，不情願地勾勾嘴角假笑。「這是親戚家的小孩嗎？」

        而大叔還真是神通廣大啊，她忍不住問他的工作什麼？大叔搖頭不答，對自己的事仍是一概不提。

離開洗車店後，汪蘊兒才問到嚴善，到底他是怎麼辦到，竟然把阿清伯嚇到下跪求饒。

        陌生女子踩著又細又尖的高跟鞋步到了他們邊，高聳的若有似無地挨近大叔的手臂。這女人倒底是誰？汪蘊兒十分好奇和－－嗯，不爽。

        「嚴大哥，真是沒想到白天也看得到你出門。」

        嚴善皺一下眉頭，很快地又收起表情。「不是。我走了！」他筆直地向前走，沒有等任何人。

        「嚴大哥，好巧不巧，我跟朋友約了吃飯，她們早想見見你了，一塊過去吧？我請你。」那女子說。

        他被她拉住，轉瞇眼看向她。「便利店小姐，妳真的很麻煩，我可不是妳的保姆。」

        大叔要走？汪蘊兒感到胃猛然一縮，趕緊伸手拉住了他。「慢一點好嗎？」

        「我剛好有認識的人他很熟悉這一帶的狀況，所以拜託他早上來『知會』那個人一聲，要他平時不要太多壞事。」

        汪蘊兒追了上去，回頭看那個女人又是跺腳又是咕噥不已。

        「不覺得。」她答地很直接。

        算了，那並沒那麼重要，她找大叔去吃飯。「我肚子又餓了，可以去吃其他的東西嗎？」

        真受不了她。「我整整大妳十八歲，別人看見以為妳有戀父情節，或者我是戀童癖。」

        「隔鄰居。」

        她並沒有害怕或是擔憂，正直的江湖人比起巧的小人像阿清伯那種好的多。

        嚴善嘆口氣，轉開了頭。良久之後才：「我不是生氣。妳難不覺得我們兩個人走在一起很怪嗎？」

        嚴善仍是沒有慢下來，只是直接說。「我不吃，我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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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點了嗎？」嚴善低頭看看錶，這時竟然有人叫住他們。

        「你不是我的保姆，你是我的保鏢。」

        這答案實在太過於輕描淡寫，她猜測沒那麼簡單，大叔的朋友大概跟黑幫份子有關，難怪剛剛那洗車店內那麼零亂，大概就是大叔朋友的「功勞」；但汪蘊兒是萬萬想不到大叔會跟黑社會有所關聯。

        「大叔，那人是誰？」

        他惡狠狠地瞪著她。「我也不是妳的保鏢。我－－不是妳的任何人！」加重最後一句話的口氣。

        「不了，我現在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