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热,高速调动起来。
姜步青笑了笑:“我不会为难那位女士,但必要的时候,我想她提告的强罪轮罪是可以深挖的,比如……十六年前,对吧?”
“正是因为那位女士正直,我少不得推她一把,让所有真相大白天下。”
“大义灭亲值得鼓励不是吗?她肯实名举报,也早有了舍取义的准备吧!”姜步青提都没提沈瑾瑜的父母,因为从调查中看,沈瑾瑜本是薄情寡义,只对亲姐姐才有几分偏执的感情。
“听说她几度被你到自杀,想必骇人惊闻之事曝光,言蜚语不可避免,她必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他停顿片刻,似唏嘘似惋惜:“想想届时,应该会很壮烈吧……”
沈瑾瑜再压不住重鼻息,眼前似有血光闪过,牙齿咯咯作响:“……你想我怎么?”
姜步青叹了口气:“这笔资金,之前原本是燕燕扛着,但你既然把她走法国,那也是时候你来分担一些。”
“小沈,我对你的维护已算仁至义尽。纪委监委那边,我自难保,不会再插手,你要谅老师的为难。”
“算是最后一次给你提个醒:对你的举报已经启动调查,连同之前的上访,以及最新关于涉黑的举报……为此中央很是重视,从进驻粤省的扫黑除恶督导组抽调人员,要协同监委组成反腐追赃调查组,正在赶来的路上。”
“如无意外,对你的留置不日就要开始。”
“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我想你该清楚了吧?”
沈瑾瑜已成弃子,唯一的用途就是以为盾,为这场拉锯已久的政斗落下圆满的句号。
作为曾被宁系拉拢过的人员,这个结果可说令杨系稍稍扳回一局。
说这么多,姜步青没指望他真堪大用。最不济他老老实实闭嘴,堵住顺藤摸瓜向上查的缺口。
就像这笔账目,上面都心照不宣最终去。可梁双燕一走了之,又有姜步青保驾护航,总不能真任由舆情发酵八个月。这就需要一个明面上的替罪羊、让场面不太难看了。
相比威,劝诱显得敷衍多了:“只要你好好交代,我会想办法帮你减刑。”
作为法律人,两人都知这是不可能的。背负数亿却拒不交代的人,真要进去了是不可能减刑的,搞不好姜步青还会反其行之。
任何一个政客,都不会去咬这口毒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