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过,他了然地笑了笑,心里却在琢磨着怎么镇压她如今脱轨的乖张。
“我被你毁了半生,这是我的命。我懦弱我活该,这是最后一次。”她回归平静,逐字宣判:“你也会为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他在想,以后也许真的该用些药,她想东想西想得太多了,不如乖乖的更好。她那么感脆弱,就应该麻痹一些的好,以敬畏的跪姿享受他给予的爱。
此时灯下,气氛正好,似乎一切又随着她的委屈疑惑回到了原点,他眼神都有些恍惚了。
他饮酒嗑药本就血压不稳,脑子一阵阵发晕,原本还耐着子安抚,以为多少能令她想开一些,见她老生常谈地兴师问罪颇觉扫兴,关灯丢下她去了楼上。
沈瑾瑜酒醒了一些,语速缓慢:“瑛瑛,伤害你我很遗憾,但不是因为你说的‘不爱’,恰是因为我太爱你了,”他叹息:“无法放手恰恰是爱的极致,能放手的话就不是爱了。”
她回想这辈子最洒脱的时候,竟是离家出走。那时她像小鸟一样,为了自由什么也不在乎。曾几何时又被他关进了囚笼,箍上了项圈,剪平了羽翼,沦为家禽。她为了保住平静的生活一直退让,于是她周遭的朋友全被殃及;她为了小隐一直隐忍,可事到如今,小隐又愿意跟她这样渐行渐远吗?
她似乎诧异于他如今还在诡辩,渐渐激动了起来:“你强暴我,轮暴我,现在呢,还要碾碎我的自尊,灌醉我,给我下药,看着人强暴我!这也是你的爱吗?这样的爱给你你要吗?”
明明他为了她一切都可以不要,那她费尽心机追求的面又究竟是什么?
但今晚气氛还算好,她很久没跟他交心,他也不想求全责备:“瑛瑛,你要知,小……”
她从来都是那么好看,他喜欢那张脸上任何表情,但如果她朝着他甜甜地笑,对他撒,哪怕像现在这样服个,他也不至于和她渐行渐远。
“你在杀死我,但你从不觉得。”刚才和最爱的人爱却难受到呕吐,在书房中想拥抱却被迫疏远,她仿佛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分裂失控陌生。
到这一刻她终于幡然醒悟:“我懦弱逃避,永远插翅难飞;我苦心费力拥有美好,都被你心积虑残忍毁掉。”
如果说十几年前他想要的是一个活生生会求会哭的沈琼瑛,那他现在想要的就是一个剥光里外温顺驯服的肉隶。
这样的她哪怕最终逃离了沈瑾瑜,仍不可避免沦为扯线木偶,她的心被禁锢得彻底,又能远行到何?
“爱一个人,从来不是看你的心情,而是看你对她了什么。”她苦涩地笑了笑:“所以你这么多年了些什么呢?”
他过去毋庸置疑是爱她的,但现在崩坏成这种局面,他亦很难回答她的问题,至于未来?他也愈发迷惘。
她似乎忍到了极限,不在乎是否激怒他,又或者她此番目的本来就是激怒:“怎么,你自己阳痿不行,就找人强暴我,你还算是个男人吗?你可还有人?你何止是有病?你简直病入膏肓!”
他了发昏的额角,似乎施舍最后的纵容:“你不喜欢,那以后没有了。只有我们两个好不好?”突如其来的疲惫,令他难得慈悲:“我们别再彼此折磨了,和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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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好?”她笑得有些凉:“那我拼命逃离反抗、受过的这些伤害又算什么?”
他想说“小隐不是外人”,却被沈琼瑛紧张尖锐截断:“你别提他!我在问你!”
她永远生活在阴影之下,无法得到真正的自由和救赎,就像那本亲手撕成碎片的书,在嘲笑她的无能阿Q。
就在刚刚,她了一个决定――也许是这辈子最勇敢的决定。
“你强暴我,还和人轮暴我,只因为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意愿和意志,所以你要摧毁我的骨。”她的眼神变得空悲怆:“得不到就要毁掉,这就是你的人生信条。”
迟来的醒悟,未迟的决心。
“让我来说吧,”她心平气和陈述:“你不爱我,也不爱任何人,只爱你自己。”
他哑了口,似乎有些烦恼,思考该怎样申辩――设地换位思考这种多余的事,他向来不屑去。
他收起了笑容:“瑛瑛,不要挑战我的耐。”
她背在后的手心里死死攥着手机,已是一片。
后,他对她下手越来越狠,情感也不复年少时的初心。
如果她没拒绝他那么彻底,他也不会舍得施加那些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