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不了这种神折磨,有过两次严重的应激。
好在她这话没没尾的,一般人也听不懂,厉骜猜测,她男人一定很俗,除了上床脑子里什么也没有,才会搞得她胡言乱语:“你醉了,我知你难受,别再喝了。”
接下来几个月,他总去这家酒吧,并不是很常遇到那女人。
厉骜心情恶劣,脸色难看回到原位。没想到平生怦然心动,竟然是个已婚少妇,这太荒谬了。
她迷迷糊糊抬,“男人?离我远点。”无礼的样子有些蛮。
在把勾引定为拯救之后,他饮尽残酒,控制距离尾随在后。
他郁闷了一阵,下意识又看过去,那个女人已不见了。
小隐似乎能对她的痛苦感同受,但也对这无解的局面束手无策,毕竟他是始作俑者。
保全这次是真笑了,毫不犹豫把钱推回:“这么跟您说吧,她是我们老板娘,漂亮是漂亮,有眼睛的都知,看看就得了。您这样的客人我见得多了,要挣这钱,我早被开了。”
混混沌沌从卫生间出来,她踉跄了一下,突然被男人扶住,“小心。”
明明她越来越光鲜,书吧的债务还清,成为酬劳不菲的撰稿人,考取级音乐学院圆梦,甚至加入了市古典乐团。
人的劣如此,尝试过了刺激就无法回归平淡,她唾弃这样的自己,可确实一次次主动踏进诊所“复诊”,从抗拒到麻木到亢奋。
第一次突然厌男自残,被沈隐和纪兰亭默许短暂离家,由林俏陪伴,女人和女人那种纯净温馨的爱的确治愈了她,差点改变她的取向,被出差回来的贺璧警惕掐断。
她斜睨着他,眼角眉梢都是风情:“你是我的谁……要你?”
一开始是为了麻痹愧疚感,酒后回家不用履行夫妻义务,秘密自然不会。
事后她宁愿烂醉,就不用思考自己为什么变成烂人,她越来越游离,感觉自己好像分裂成完全看不懂的自己。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可她受不了被五个男人瓜分的兵荒乱,阙值忽高忽低,有时候觉得自己像个女王,有时候又觉自己像个女,有时候浑浑噩噩乐在其中,有时候又突然清醒羞耻万分……
这么说或许很怪,哪怕她看上去健康,厉骜确实有这种感觉。
他想,她大约婚姻不幸。想想也是,她看上去是剔透纤弱的,多愁善感的,和一个鱼龙混杂的酒吧老板,能有什么共同语言?
对方无一例外在买醉,有时兴致上来,她也会指挥酒保调制一些奇思妙想的酒,出昙花一现的生动笑容,但大分时候,她像一个健康的病人。
毕竟宁睿和贺璧得太激烈了,狂暴时偶有咬伤不说,下面也被极度透支。
论床上功夫,令她罢不能的情人当属阿泽,贺璧毫无疑问垫底。可宁贺二人的1 1>2是摧枯拉朽式的,给了她水火两重天的背德欢愉,那是比偷情还要难以启齿的、纯粹而邪恶的淫。
想到这种美人被不懂她的莽汉日夜糟蹋,他忍不住一时冲动,压低了声
沈琼瑛每次去过睿康诊所“复诊”,都会来自家club买醉。
沈琼瑛看了看他按在自己锁骨的手,眯了眯眼:“你又是几号男嘉宾?你也想上我?那你要预约排号,我很忙的……”说着她吃吃的笑起来,放浪中带着一丝天真:“你有什么绝活?你也要组队吗?……那我确实受不了……”
明明德指数很高,德却所剩无几。
第二次崩溃想要离婚分居,小隐和小纪带她去看心理医生,可她对心理医生戒备重重甚至充满敌意,本无法交托信任,也就没办法得到有效疏导,随后不了了之。
过去:“照就是了。”
但后来,就如同宁睿所料,她本戒不掉,即使他们没再威胁过,她依然无比乖顺合。
紊乱的情事就这样随着岁月淌,沈琼瑛想,很好,她多喝几杯,一辈子很快就过去了。
窥探了许久,在脑补下他怜惜泛滥。
一个是深谙心理的高手,溪水般潺潺诱导,一个是我行我素的暴君,岩浆般炽烈侵蚀,两人反差般的手段,克制又出格,不似小隐小纪全然爱恋下的疼惜,二人有恨有不甘,出于一种刻意的凌和雄竞,过激的行为常常令她痛并快乐着。
中奖般的概率无限放大了心中好感,原本因为对方人妻而纠结的心又鼓噪起来。
厉骜忍不住把她按在墙边,眸色渐深:“你看起来很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