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风啊,我的兄弟为了救人,遇上了煤气罐爆炸,他太疼了……我太没用,我不是个好队长。”
所以这个时候,杜冷、丁反而是消耗最快的药。
“给他止疼,快,不给他止疼的话,他疼都要疼死了!”
“啊啊啊啊,杀了我,杀了我,疼死我了,啊啊啊啊,你们干脆杀了我!”
幸存者挣扎在生死之间,医护忙着救人,毅能去找谁?
“让他缓缓,想办法让他缓缓!”
至少要让他的兄弟好受一些。
“疼,疼,队长,给我一枪吧,给我……”
护士一脸要哭的样子,眼眶里全是泪,
疼的要死,要死!
“曹风,你安心的去吧,你的家人,队长给你照……嗯?你睡着了?还是晕了?风儿?”
他的泪眼看着曹风起伏的心口,有点儿发懵。
但毅摇,他不在乎药效怎么样,这个时候,花觅手心中的那一粒白色的小子,将情绪漩涡中的毅,成功的带上了岸。
他只能在无能为力的挫败漩涡中,看见花觅,抱紧花觅,仿佛抱住一稻草般。
花觅忐忑的解释着,因为没人吃过5级工厂里出来的止痛片,所以她也不知药效如何。
毅穿着救生员的衣服,上面全都是血和灰尘,他浑肌肉紧绷,杀人般的眼神,又看向那名护士。
告诉他,他能去找谁?
护士匆匆的跑了,仿佛逃离那般,她一转,毅通红的双目就看到了花觅。
因为没有这一颗止痛片,也不会有别的止痛药物来了。
想要从他们那口中找到制水厂厂长,几乎不可能。
急诊区里的每一个人,不是在疼,就是在忙。
花觅显得很焦急,生怕自己来晚了,厂长已经一命呜呼。
“放松点,我有止痛片,你先松开,给曹风吃一片试试。”
曹风大喊着,突然没有声音了,他浑是血的躺在单人床上,闭上了眼睛。
毅喃喃着,这种时候完全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因为没有办法,实在是没有办法。
花觅蹙眉走上前,还未说话,毅就张开了双臂,失神般,一把将她抱住,
没再毅的急吼。
那自己上哪儿弄大批量的柴油去?
去,很想找个人问问,但是入目的医护全都很忙,忙的要命那种。
方才说去开杜、冷丁的护士,一直都没有回来。
他抓住一个医生,狂吼,
毅盯着那名护士,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语气仿佛是威胁,又仿佛在恳求。
他们救了那么多的人,湘城废墟里埋着的所有人,都是他们一手一手挖出来的,不该让他的兄弟遭受这种折磨。
箍着花觅的手臂松开,毅低看她,漆黑的眸子里,燃起了巨大的喜悦。
“我去开点杜、冷丁~我,我也不确定会不会有,这个药现在是急需……”
花觅看过去,就见毅一是血的从隔间里冲出来,目眦裂。
来来去去的医生都有自己要救治的病人,被抓住的医生皱着眉,也只能匆匆交代了护士一句,甩脱毅的手,奔向了他的手术台。
花觅致的眉簇得更紧,赶紧将白色的小子碾碎了,混在水里,和毅一起,用一点点喂给曹风喝了。
眼前浮现出前不久,曹风年轻又朝气蓬的样子。
无时无刻不在疼。
“我也不知用不用,就是这种止痛片,嗯,我有一点,备着大姨妈来的时候用的。”
这不能怪护士,因为她也很忙,一路上时不时出现的意外状况,足以拖住她的脚步。
?s i mi sh u w u .com
花觅被毅拖着手,带进了曹风的隔间,她望向床上被灼烧得浑血淋淋的人,心中一酸。
他后的隔间里,痛苦的呼喊声还在响,
前方的隔断里,响起一个男人的嘶吼声,仿佛正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花觅被毅勒得都快要不过气来,她抬手,拍了拍毅的胳膊,
“疼,疼,杀了我,杀了我,啊啊啊啊啊啊!”
而那个一见她就很有礼貌的小伙子,现在正疼的嘶吼着要去死。
每个人都疼。
他的边,毅一脸灰白色,抬手,捂在曹风紧闭的眼睛上,眼中落下了泪来,
急诊区里的伤患太多太多了,每天都会有大量的幸存者被转移到救护中心来,每个人都是从废墟里挖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