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您再去试一试其他的姑娘?”
“我们安?”张牧探个脑袋往厢房里瞅,登时惊得下巴着地,“世子您,您怎么把人家姑娘绑起来了!”
“只是什么?”
毕竟在青楼这样的地方,要么从熟客中挑男主,写浪子回,要么安排几个偶然出现的生客。
这一世,她和阿星负贱籍、无名无权,或许,她须得更加谨慎些。
“世子,您不是正在大战……”
父亲教导他男子汉大丈夫要敢作敢当,如今他为了逃避太后指婚,竟是要用女子来挡箭牌,当真是一错再错。
“玲珑姑娘并未有冒犯之举。”
“哎呦,世子爷呀,您这几天花了这么多银子捧她的场,不就是因为她合您的心意,可以合样子吗?”张牧恨铁不成钢地跺脚,瞧了眼门外没有人,把声音放低了说,“您这边演得不够真,太后那边如何听到风言风语?”
“怎会是您的问题?”容燕一听,还以为他在暗讽,心底琢磨着该把谁推出来熄灭他的怒气,余光瞥见鬼鬼祟祟的少女,当即开口把她叫住,“玲珑,还不快过来行礼?”
她收到容燕警告的眼神,正准备敷衍几句,梁峥已是摆手作罢。
次日,梁峥深一口气,昂首走进另一间厢房。
玲珑暗暗叹气,认命地走过来,“小女子玲珑见过梁世子。”
没过一会,房间里传来桌椅晃动的声响,张牧和几个侍卫纷纷竖起耳朵,隐约听到些对话。
玲珑皱了皱眉,听起来梁峥的份远胜于上辈子的安阳旭等人,但是她实在厌倦了世家贵族的规规矩矩,生怕惹了情债还得应付数不清的阴谋诡计。
“……她未有冒犯,只是……”
“……什么准备?不嘛,人家就要现在……我动也可以……”
“……公子,您为何呀――您弄疼我了……”
成临玉是朋友邀约而来,梁峥是为了抹黑自己、逃避指婚而来,后者虽然俗套狗血了些,但也没啥特别适合的理由了(扶额)
“说不上皇亲国戚,倒是个让皇亲国戚脸色发白的大爷。”容燕送走梁峥,明显放松了很多,此侧门空寂无人,她难得多说了几句,“你没好好伺候人家,现在知怕了?”
“他瞧着是个讲理的,应当不会计较我这小女子的脾气。”
“梁世子不必替她……”
“战什么?”梁峥故作掩饰地咳了几声,“你们进去好生安她,多给些银子,我先走一步。”
“之前我吩咐过什么,你都忘了?”容燕瞧她这副不情不愿的模样,碍于梁峥在场,不能直接拉下脸色,“那一日你先于梁世子离开厢房,还说了什么不尊敬的话语,今个是时候歉了。”
“梁某叨扰多日,先行告辞。”
“讲理的男人比沙子里的黄金还稀罕。”她冷哼一声,正准备进门,又回看了玲珑一眼,“你这容貌绝艳,若是能博得梁峥的深情……”
他看着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抛开那一天的糊涂事,倒也有稳重可靠的一面。
容燕见惯了人心险恶,仍是担心他这等贵族子弟暗中记仇,回找借口封了邀春楼,可是梁峥不她有什么顾忌,径自上了车,隐入热闹的街市。
玲珑语,那天她可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反正这位爷也看不上她,还要她凑过来贴冷屁作甚?
他着容燕探究的眼神,摇失笑,“我的问题罢了。”
接下来又是桌椅摇晃的噪音,张牧正摸着胡子感慨他家小侯爷的魅力,房门突然从里边打开,只见到梁峥如释重负地长吁一口气。
“彩衣她可是哪里冒犯了您?”
梁峥回想起约见两位女子又拒绝她们的法,顿觉自己幼稚荒唐。
梁峥摸了摸下巴,快速思考着他所说的事。
侍卫们面面相觑,其中,年纪较大的张牧开口问个清楚,“意思就是,姑娘拒绝你了?”
许是他太过惊讶,没能控制嗓门,附近经过的客人都愣了一下,投来好奇的目光。
她说话到一半又不说了,扭着腰肢进了邀春楼。
他在邀春楼闹了乌龙,容燕生怕这个贵客不愿再来,连忙追到侧门故作不舍地送别。
张牧眼一,难小侯爷来真的?
――――――
噔噔蹬蹬~剩下两个男主就是唯二拒绝玲珑的两位,成临玉和梁峥。
梁峥立即挡住自己的脸,装作不认识彼此的模样。
“是我先拒绝她……”
思及此,玲珑挠了挠手指,侧问,“容姨,他是哪一位皇亲国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