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用敬佩的眼神看着他。
“不,没什么,只是多多少少有些敬佩而已。”
“其实这件事情当时闹得很大的,当时那位其实也冤枉,祂实在是对那些人类太信任了,而人类对于魔气是几乎没有防备能力的,被有心人一利用,就造成了那年……”
夏侯仪敲敲桌子,让他直接进入主题。
行,他一个凡人都不怕,他怕什么啊。
没想到竟然真的成了,
下一个瞬间,祂就随着风一起消失了。
虽然已经被称为暴君了,但是对待交上来的奏折却意外的认真呢。
夏侯仪不明觉厉的皱了皱眉,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国师无奈的想,看来自己入世的考要失败了……不过是祂的话,师傅应该也不会骂自己吧……
“扫榻以待。”
“所以?”
这么想着,他收起来面前的卷轴想要转放回去,一转就对上了一双黑黢黢的眼睛。
从前她是王慈的时候,小小年纪就已经成为了仙人,心中从来没有“自己”这么个概念,所的一切全是为了自己的信徒好,可是后来成了阿慈之后,似乎就知了许许多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所以祂很有可能来找你。”
看来是已经晚了,夏侯仪……已经把祂带回来了。
“这个应该是你的祖先留下来的,关于你们世世代代的……诅咒,你自己看看吧。”
国师没有再多说什么,坐在一边儿喝茶等着他看完。
“你是——”
阿慈坐到他的脖颈旁边,蹭了蹭他的耳朵。
夏侯仪声音低沉,说话的时候阿慈离得实在是太近了,整个人似乎都震颤起来了。
那件事情之后就不怎么有野神愿意庇护人类了,他所在的城池原来也有野神守护,就因为那件事他离开了,后来城池被毁灭,他才去的蓬莱。
“怎么了?”
国师面颊上密密麻麻的冒出了汗来,倾刻间就透了衣服,一滴滴的落到了地上来。
“无碍。”
女孩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窗上,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
……
国师叹了口气,认命的看夏侯仪离开的高大背影。
过了很久之后国师才一屁坐到地上,大口大口的息,他狼狈的抬起来袖子大汗淋漓的额。
手掌大小的女孩儿飞到了夏侯仪桌子上高高堆起来的奏折上,晃着两条纤细的小儿看他批改奏折。
卷轴不长,但是绘画的非常仔细,把人类的凶恶愚蠢,还有当时那位菩萨的痛苦描绘的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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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夏侯仪肯定会拒绝她的要求,她就可以杀了夏侯仪,然后按照自己设想的那样结束自己百年的痛苦。
啊……对了,正事正事。
本来从神仙变成恶鬼就已经是很大的差别了,自己现在这样……应该也没有什么的吧……
行。
国师说着说着忍不住叹气。
“哈。”
夏侯仪早就熟悉了他说话不清不楚的这一套,也没多问什么。
“如今,陛下是当年食用过祂的雪柔的人唯一的后代了,其他再也没有了。”
“堕落的神会本能的杀死眼前的一切生命,但是不知为什么,祂却留下来了一个人,那就是陛下的祖先。”
神明……不可以直视。
这段时间,阿慈一直都有一个困扰,自己当时为什么要出来这样的举动,如果没有警告那个人,他早晚会发现自己的份,然后告诉夏侯仪。
真可怜呀,明明是个再勤勉再为百姓着想不过的帝王,却在所有人的口里成了暴君呢。
哪怕现在祂已经快要消亡。
阿慈歪了歪脑袋,不知自己到底是为什么出来这样的举动。
夏侯仪一手把她往上抱了抱,一手继续批改奏折,他轻轻的摇了摇。
夏侯仪轻笑一声,黑的眉扬了起来。
就因为那点儿言,成了全天下人口中的谈资。
阿慈垂着眼睛把自己变得小小的,坐在窗前的花枝子上。
那女孩儿模样的神明朝着他竖起来一白莹莹的手指,轻轻的摇了摇。
但是……为什么警告了他呢?
那么想要把夏侯仪带回自己的长眠之地,把他圈禁在自己的边,不许听,不许看,不许闻,不许说,这样的话,也是正常的吧。
反正自己都已经是恶鬼了,恶鬼的话出来点恶鬼的举动,那也是正常的,对吧。
国师想起来自己今天要见到夏侯仪跟他说的事情,从一边掏出来一卷破破烂烂的卷轴展开给他看。
不论是灭门的世家也好,杀死的大臣也好,被夏侯仪收集上来的他们犯的事都有那么厚那么厚的一打呢。
她变成少女的模样窝进去夏侯仪怀里,“今天我出去啦,好多人都在骂你呀,要不要我帮你解决?”
“这么看着孤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