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尾妖备强大的蛊惑力,无需手段就能让人殷切服从,甚至为之神魂颠倒,她却没从这个男人上识认出类似气场,他的上……并没有丝毫她所熟悉的,专属于尾妖的侵略气息。
这样冒险的生活和选择,同样不合逻辑。
这女人的确莽撞容易被带跑,他有些明白为什么段长生选择利用她下手。
顾澈静听全对话,没说话。
“长生哥哥,停手。”
琼放开顾澈,转几步,走回段长生旁。
女声像是听懂了,应答他:“你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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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观察着窒息中的顾澈,神情专注。
“首领。”段长生也低声说。仅两个字,声线却像一种恳求。
这一步不在计划之内,但他不得不。他从衬衫口袋拿出一个烟盒,抖出一支烟。
段长生指尖颤抖。
段长生皱眉。
祈遣之下的守卫仍在加力。
女声没答他。守卫也没有停下。
“……放手。”
“你先试试。”
假如赌注是他自己的命,事情则变得简单,可如今不是。
「掐死他。」她对顾澈左手边的守卫命令。
“看出什么了吗。”段长生说。
废掉黑火。
这声音顺着掐在顾澈脖颈上的手,传入守卫的耳中,或者大脑。
“罢了。”段长生看着顾澈,顿了顿,对琼说:“你试试吧。”
无人发觉,段长生垂在侧的手握成拳,又立刻松开。
“叫她自己来拿。”
女人急怒,瞳孔收缩,紧盯着他,“那可是首领想要的!”
“你的视野。”琼强调。
顾澈的声音很低,几乎没有人听到,琼没有,段长生也没有。
带到黑经庄园,带到她的面前?
说着,女人嘴角浮起不善的笑意,看不出情绪,“但是,我有办法验证哦。”
琼侧看他,目光炯炯,“杀了他。如果他是受尾妖控的刺,我能从尸上找出主人的线索,少则知地区,多则知组织,甚至追出姓名。如果他不是刺,那也只是一个人类,又有什么可惜?”
“首领,我愿意献出视野。”段长生又说。这回他话语中交换与恳求的意味更,琼冷笑起来。
年轻男人被守卫伸手锁住脖子,收紧,再收紧。
这一刻情况真正超出了他对这一场豪赌能接受的范围。
已经到这一步,顾澈还没有反应。也许他想错了。他无法接受继续去赌每个下一秒钟。
“段长生!”
守卫在那个瞬间松开手。
“那么,你我相互背约,我也不能给出视野了。”段长生叹息。
“不确定,多半只是一个长相俊美的人类废物。”
寂静的室内无端响起一个女声:
按常理,她至少该有心思问一句顾澈:被朋友如此背叛或放弃,为何没有显出愤怒?被人威胁命,为何没有显出恐惧?但她没有。她上仅有傲慢,自恃聪慧,以及一系列情绪化的决策――自大。
从他的打扮,谈吐习惯,思维方式,对他们组织的认识水平……都能轻易看出这一点:他完全属于“人类社会”。
他的手指动了动,然后手腕动了动,猛地睁开眼睛,脖颈到脸侧已经憋红,张嘴要咳嗽却咳不出声。
他几乎没有选择。
段长生的动作顿住,琼也同时低:“首领。”
守卫应声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