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遇到你，你拿着简历去应聘，是真的想成人演员么？”

        ……

间？如果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不再向前推进，就好了。

        “吃吧，别想了。”

        他没回答，顿了一下才听到自己的声音：

        林染继续嚼包子，觉得听起来有点新奇，尝试回忆发现也没有对上学的任何印象，遂作罢。

        林染被提醒起这茬，确有这个打算，于是条件反地点点，想了想又摇摇。

        “嗯？”她嘴里咬着包子，眼睛抬起来看他。

        陈从辛看她皱起眉苦思冥想，叹气：

        她打断了他的思绪，手里着热腾腾的小笼包问他。

        他明白，自己已有了模糊的决定，却迟迟不愿思考要怎么落实，他被自己突如其来的弱所击败。

        林染一被放到床上就开始赖，光着屁往被子里钻，床的另一侧已经有人放好了餐车餐盘，林染从被子另一钻出个脑袋，裹着被单伸手去拿餐盘里的粥碗。

        “过段时间我会比较忙，没法都带着你。顾澈最近也不在国内，你一个人在家会无聊一些。”

        那么……

        “你不吃呀？”

        林染接，“以前――”

        她听着眼睛亮亮，边吃边点，“那你呢？”

        他的又一个问句打断了她。

        他侧脸看进她眼里，那是双不自知的眼睛。

        陈从辛不知她的脑袋里正缓慢地进行某些逻辑闭环尝试，又问一遍，“想还是不想？”

        “所以我有个提议。你想去上学么？”他问。

        陈从辛留意着她的神情继续说下去，“学你想学的，比如表演，如果你喜欢别的，也可以。”

        林染小口小口地抿着勺子里舀起的贝肉，脑袋里仍然在打转，有一瞬间想说喝过，却不是海鲜粥，那么……以前她喝过什么？

        “这么说，你想表演。”他沉半晌，直接排除成人演员的选项，取了他能勉强接受的分：表演。

        以前有没有喝过，海鲜粥？

        我就在这里，会等你回来。

        陈从辛在床边穿上浴衣才坐下，没伸手拿食物，只侧看着她吃。

        只是为了吃饱肚子，似乎也不算想――而她似乎从一开始就知自己该为“吃饱肚子”些什么，不需要别人告诉。一开始……

        ……多么可笑的、弱的企盼。绝境里的人才会想这些。

        “阿姨对我好好啊，我就说过一次海鲜粥好喝，这几天她一直这个。”

        ……

        “我会一直在。”他说。

        “上学――学什么？”

        林染觉得不好解释，“算是想吧……”

        他想。

        “以前没喝过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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