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懵懂地点点,觉得他说的大概没错,她觉得有些乏力,但也可能是睡久了。
“哥哥帮我掉呀。”林染小小声要求,见他盯着自己看,又嘴试图挑衅,“不然要看别人帮我吗……”
顾澈当然还是留了话。
「可以查,但对方要求线下。如果你一定要来,我国内的飞机这周有航线,你准备好了就去我东山庄园的停机坪。」
医生于是建议,寄希望于她醒来后的持续监控,看看是有什么没跟上。
顾澈无奈,“早跟你说要叫医生来的,净撒。”
林染继续皱着眉,“不要了,帮我掉――”
林染脑有些昏沉,眼看他摸摸她的脑袋就回准备去叫医生,不想把人放走,抬手想拉住他。
说着却仍然妥协了,站在原地给医生电话询问是否可以自行掉,获得肯定答复后正要关屏,又看到一条信息,来自段长生。
她一时没想起来,沉睡至今,她已经数日没有真正进食了,营养当然是按照一般人的标准来的,而不适合她。
顾澈失笑,“你脑袋里面都在想什么?是女医生,我还不至于哦。”
顾澈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那是营养。你的检查过了,很健康,就是这几天没进食,各项数据都有点低……别担心,医生说醒了应该就会好起来。”
她小声拒绝,习惯扭了扭子,忽然觉得哪里不对,皱着眉又动了动,“诶……”
“不要医生。”
他反应过来,低看了眼,看着她平静地解释,“别乱动,是。你下面有点伤,不过已经好了,涂着药怕污染。”
他垂下的修长的手指动了动,手掌向上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比起他来小了太多,他隆起手指时就把她的整只手包在掌心,微凉的小手,他握得更紧些想让她和起来,坐到床边把她的被角在她颈侧掖紧。
顾澈挑眉看她。
看左手,手背上扎着针,整条胳膊都凉丝丝的,仿佛已经输很久了。
如果说有什么匪夷所思之,那就是各项检查显示,她的机能最强健的时刻正是最接近于刚刚被救的时候,而时间越是远离那一天,她的机能就越是步步回落。虽然没有落至有危险的地步,但医学仍然无从解释。
那一刻他就不再想去找医生,不再想出门,甚至双眼也不再想离开她一刻。
衣角传来微弱的拉扯,顾澈再度停下脚步,低看到她细细的手指蜷着,指尖握着他的衣角。
“我叫厨房拿点吃的过来。”他看着她说。
“不要……”
他没说的是,按医生的安排,营养早在上回程飞机时就跟上了,她里的一点点过度磨蹭引起的破口也在一天之内迅速痊愈,整个人算是按照完美进食比喂养着,并不该有什么指标走低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