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褂举起双手向后的墙上靠过去，他深谙实验室地形，原本就站在最合适的位置，抱蹲下时后背碰墙上的机关，整楼的警报声忽然大作。

        一声闷响，那人的喊声彻底停了，室内其他人纷纷噤声，一半迷惑这次来的人非黑非白到底是什么角色，一半惊恐于自己真正也许未卜的命运。

        见他失去行动能力，陈从辛嫌恶地收手脱下西装外套抖开，走到林染边，一脚踢开跪在旁边握着手腕哀嚎的男人，低把她的包起来。

        “是我。”

        走出大楼时，外面有两拨人正在楼前场地等待。

        室内一地男人衣冠不整地跪地抱着，忽而有人用匈牙利语喊起来，是那个被折了腕骨的男人：

        他喊着举起胳膊，手掌无力地垂下，腕有发黑的一圈印记，确像是严重的伤。

        陈从辛的手机响起来，那是在楼下等候的布达佩斯警察，用生涩的英文请他迅速救人出楼。

        目光扫到她下腹和两之间的时，他瞳孔紧缩，而她的眼睛上蒙着东西看不到他，只能感到他靠近的手臂。

        “都控制起来，带下楼，等待理。”

        警方原则上不能与这支横跨欧洲大陆的黑帮起正面冲突，这也是陈从辛安排境外雇佣兵的原因。行走在此，须得自己好全打算，保留顾澈的人脉也是为了这片产业，在早年间此地产业被他接到手上时，他的父亲就与他强调过这两点。

        她的胳膊再次抬起来，小手隔着西装外衣抓住他的手臂――

        通常如果出现的是当地警察，他们不会发生什么，而出现的一旦是分不清背景的角色，也许朝不保夕。

        陈从辛抱着林染向外走，走过实验台桌边时扫到桌面上的笔记本屏幕，上面赫然记录着估值测试的细节，顿了一下侧去看方特助，后者会意，上前合起笔记本。陈从辛又看向旁边帮众上的相机，那人后的雇佣兵折起他的胳膊，方特助走过去收起相机。

        “她――她是魔鬼！她一下就折了我的骨，用手！还烧了我！她，她用手烧了我！你们看！”

        手腕上的劲力弱了，她的手顿了一下立刻松开，他摘下她眼上的缎带，看到她目光的一刻紧紧皱起眉，心疼得无以复加。

        大开的实验室门外就在这时涌入几队武装雇佣兵，荷枪实弹，把室内十余人全数控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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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从辛继续向外走，经过仍然跪趴在地起不了的棕发少年时不免再想起刚才林染下凌乱的布满的画面，侧跟方特助交代：

        而陈从辛的一记暴拳让室内的人突然反应过来，这东方男人不是自己人，却不知怎么会有密码能一路通行至此，立刻警觉起来，边整理衣物边回想要摸枪；

        “把那个医生带走拷问，其他人……”

        劲力极大，且有着温度，陈从辛出乎意料地吃痛抽气，立刻低声安抚：

        翻译在后面说完，陈从辛听着，没有回，他也很诧异，但这不是他眼下在意的，无法引他百分之一的注意力，只示意他后的雇佣兵动手。

        他想起这满室的人都曾对她着，他恨不得现在就对雇佣兵下令，最极端的选择，但只是停了几秒，克制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