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苏非常显眼。

        不过他没看到。单位食堂提供早餐，萧雪找地方停好自行车，滴溜溜跑进单位楼后面的院子里去找食堂。他的饭卡还没办下来，何大哥让他先报自己的名字挂账，到时候卡到了再请他几顿就行。

        单位食堂不大，一楼早餐，二楼中餐，萧雪刚进门找阿姨记了账，就听到何大哥的声音：“萧雪！”

        萧雪转过，第一眼看到的是正吃面的崇苏，然后才看到他旁边的何大哥。何海示意他待会儿过来坐，萧雪打了碗肉丝面，端着盘子走过去，看清了崇苏面前的吃食。

        一大碗牛肉面，三个鸡，一大碗豆浆，两份厚实的糖饼……萧雪坐在他对面：“这都是你一个人吃的？”

        何海笑着说：“这小子饭量大，肯长得很，个比我还高了。”

        何海一米八的健壮材，崇苏却是比他舅还要高。他吃完面，给自己剥鸡。萧雪好奇问：“崇苏每天在咱们这吃早饭吗？”

        何海说：“他算是职工家属，每天也就来吃个早饭。他们学校食堂一到饭点人多，小苏不爱排队。”

        崇苏吃一口鸡，脸颊微鼓着，都快伸到萧雪座位后面去了。萧雪轻轻一碰他的小：还不跟他客气的。

        崇苏看他一眼，收回。

        两人面对面坐着吃早餐，快吃完的时候，崇苏忽而问了句。

        “昨晚噩梦了？”

        萧雪一愣，望向他。崇苏的目光平静，眼眸黑而清澈。

        萧雪说：“我看起来没睡好吗？”

        “没有。”崇苏喝下最后一口豆浆，随口：“就是听说你住的那栋楼以前闹鬼，所以好奇问问。”

        萧雪差点发麻要起来。一旁何海笑得无奈：“好了，干嘛逗你萧雪哥玩？萧雪，你别听他的，咱们这小县城里太平得很，可不信这些怪力乱神。”

        他拍拍崇苏：“吃完就回学校去。”

        崇苏无所谓地起，萧雪给他一个威胁的眼神，崇苏表示收到，走了。

        第5章  五

        上午何海给萧雪交待工作，萧雪坐在电脑前认真笔记。另一位之前照顾小孩的阿姨今天也来上班了，活没怎么干，老过来凑热闹。

        何海嫌她烦：“瞎晃什么，没看我们忙着呢。”

        阿姨叫吴卉，穿着条花裙子，捧杯热茶好奇问萧雪：“萧雪有女朋友没有呀？”

        何海一脸又来了的表情。萧雪老实回答：“没有。”

        “这么帅！还没有女朋友？”吴卉讲话时神态很夸张，“阿姨给你介绍啊，帅哥不能浪费！”

        “谢谢，但我不用……”

        “要的要的，阿姨手上有好多女孩子的照片，都漂亮，本地人，家里有房有车，都是独生女，学历本科以上……”

        萧雪说不上话。何海给了吴卉一包瓜子，让她一边喝茶嗑瓜子去。萧雪跟着何海学了一上午，没料工作还没正式上手，隔办公室就来了几个人，让何海和萧雪摆姿势，拍照，连主任都过来凑热闹，拉着萧雪的手语重心长关照几句他的生活和工作，把萧雪关照得一脸茫然。

        那几个人在旁边咔嚓咔嚓拍照，解释：“工会口的宣传任务，不交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