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所问，语气显然并不相信这套说辞。

        迷幻的电子音，鼓点沉重，彩色光斑昏暗地闪烁。

        谁说不是呢。舒夏腹诽，后半句由于酒的缘故说出了声：“或许是我看走眼了，他好像没有工作，整个白天都呆在我家，从早上六点到晚上下晚自习，我吃完宵夜，他刷过碗才走。”

        她旁敲侧击地打探他的年龄，因为他实在保养得太好，看不出是二十岁，三十岁，还是四十岁。

        “你们娘俩的审美还统一――”

        “沈煜。”他并不接招，言简意赅。

        “你是说…你在看上的那个咖啡店男，就是你妈妈的新男朋友？”

        蒋万也不恼，凑过去继续犯贱：“我说真的，换个目标吧，没人会在英女强人和高中生之间选择高中生。”

        舒夏也认同这一点，跟他撞了下杯，将半化带着冰碴儿的玛格丽特全都倒进咙。

        她醉醺醺的鼓中猛地窜进这么一句，酒助燃，一无名火熊熊窜起。

        像是一座微苦的冰山，坍塌进她的食里。

        “你就当我生病了吧，相思病。”舒夏打了个哈欠，走下台阶，靠在岛台边，顺手从菜板上捡了块切好的苹果扔进嘴里，“怎么称呼？叔叔？哥哥？还是什么？”

        那个爱穿衬衫的男人袖口挽起，漏出半截手臂，上套着她老妈买回来就没拆封过的碎花围裙，着刀削苹果。

        “如果有富婆愿意包养我，我也不会去找工作。”蒋万不以为意，“但如果富婆家里有个跟你一样难搞的高中生，那么另当别论。”

        如果垂落的柔刘海后面不是那样一双清冷而透着锐利的眼睛，那就更好了。

        在成年男人们仿佛团购的背和油中，他很坚定地任由他的发自由生长，看起来柔无公害，极大削弱了他高大宽厚的形带来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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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蒋万发出一声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哼笑。

        “不觉得。”沈煜伸手掀开锅盖，一阵白色的蒸汽扑出来，“你的粥好了。”

        舒夏举着酒杯，玛格丽特杯边的盐圈儿沙得她尖生疼，她耷拉着眼，昏昏沉沉点。

        舒夏撑着下巴，挑起眉，“你觉不觉得咱俩有缘分？”

        “你他大爷的再说一遍！”她猛地蹦起来，回照着那家伙的面门就是一拳。

        卡座上另外一群人调笑：“舒夏，你妈都快绝经了吧，还谈什么男朋友？”

        “去你的！”舒夏抄起卡座里的质抱枕，砸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