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沈译谨对着海豚们了个响亮的口哨，它们才并排着离开了。

        曾经在海洋馆里因为空间有限，又要面临高强度的表演，小海豚很快就生病了。

        粉红海豚在等他，沈译瑾游到它们边的时候，其他海豚还围着他转了好几个圈。

        陈雨茉感觉自己了一个很长的梦，梦的结尾是她在和一个男人接吻。

        “宝宝想妈妈了对不对？”

        她的呼微弱，但还有希望。

        “宝宝，不要这样说妈妈，宝宝，妈妈是爱你的，宝宝！”

        从小就和水打交的沈译瑾，知他快到的极限了。

        妈妈。

        海豚是不能离浅水区太近的，容易搁浅而死，沈译瑾把又又重的陈雨茉，抱在了自己怀里。

        混沌的世界变成透明的黑。

        明明方才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的。

        沈译瑾迅速了一口气，又潜入水里，像一条灵活的鱼儿，游向粉红色海豚。

        “宝宝，是妈妈呀。”

        “宝宝，跟妈妈回去好不好？”

        腔因为持续屏气变得紧绷，大脑运转变缓，唯一还算有力的四肢仍在海水里搜寻。

        沈译瑾在濒临死亡的前一刻，游上了海面，眼前的一幕，几乎让他喜极而泣。

        陈雨茉想要说话的，她想要叫妈妈的，但是却发出了啊啊的叫声。

        眼前的一切变得陌生，这仿佛已经不是沈译瑾最熟悉，最游刃有余的世界了。

        绝望，一个绝望的换气。

        他摸了摸粉色海豚的尾巴，它发出了愉悦的叫声。

        这么急的想要找到陈雨茉，绝对不仅仅因为，这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妈妈」冲了过来，她抱住了陈雨茉，柔声。

        “宝宝，无论发生什么，你要相信，妈妈都是爱你的。”

        沈译瑾又把手指伸到陈雨茉的鼻子下面，试了一下。

        沈译瑾顾不上和这些海豚嬉戏，他游向了驮着陈雨茉的那只粉色海豚。

        这只粉红色海豚，是沈译瑾从海洋馆解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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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粉色海豚驮着陈雨茉，和沈译瑾一起，往岸边游去。

        是一个面容和陈雨茉十分相似的女人，她正抱着陈雨茉，轻轻摇晃着她幼小的。

        他不想，也不能失去她。

        但是，她的妈妈，还是因为她的笑声而下了幸福的泪水。

开玩笑说，她活到四十岁就不想活了。

        粉色海豚直到沈译瑾游上了岸，才围在一起，开心地叫着转圈。

        待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沈译瑾正在“亲”她。

        可是，如今，看到粉色海豚在海里自由又肆意的模样，沈译瑾的心里五味杂陈。

        “不要！”陈雨茉变得情绪激动，“你是个坏女人，不仅破坏别人的家庭，还不负责任的生下我。你知不知，她对我很坏，很坏――”

        她本来就没什么力气了，但还是举起颤颤巍巍的手，给了沈译瑾一巴掌。

        一定是因为她时常把「死」字挂在嘴边，让死神误以为她是真的很想死，所以，才来带走她了吧。

        手边忽然有了腻的感，陈雨茉感觉被什么东西架起来了。

        短暂的欣喜后，是无限的委屈。

        不知过去多久了。

        再不换气，别说救陈雨茉了，连他自己都活不了。

        她一定是已经死了。

        陈雨茉站在波澜不惊的水面上，她的「妈妈」正姿态优雅地朝她走过来。

        有三五只海豚，聚在一起，嘎吱叫着，其中粉红色的海豚背上有一个女孩子。